午飯 記2014年3月28日
Tobias Zaft(茶拓筆)2007年于德國斯圖加特國立美術學院獲得碩士學位,同時取得為期兩年的德國國家藝術獎學金,至2009年在中央美術學院學習。2014年3月28日,德國總統高克及沙特女士在貝櫚皇宮宴請習近平主席及夫人彭麗媛,茶拓筆作為唯一的德國青年藝術家陪同出席宴會,戴的就是這頂帽子。
責任編輯:朱又可
Tobias Zaf(茶拓筆)2007年于德國斯圖加特國立美術學院獲得碩士學位,同時取得為期兩年的德國國家藝術獎學金,至2009年在中央美術學院學習?,F工作生活于北京及漢堡。2014年3月28日,德國總統高克及沙特女士在貝櫚皇宮宴請習近平主席及夫人彭麗媛,茶拓筆作為唯一的德國青年藝術家陪同出席宴會,戴的就是這頂帽子。
Tobias Zaft(茶拓筆)2007年于德國斯圖加特國立美術學院獲得碩士學位,同時取得為期兩年的德國國家藝術獎學金,至2009年在中央美術學院學習?,F工作生活于北京及漢堡。2014年3月28日,德國總統高克及沙特女士在貝櫚皇宮宴請習近平主席及夫人彭麗媛,茶拓筆作為唯一的德國青年藝術家陪同出席宴會,戴的就是這頂帽子。
邀請
“您是藝術家茶(Zaft)先生嗎?”我在高速上跑了七十多公里后,出來的第一個路口趕上紅燈,車剛慢騰騰站下,手機響了起來,電話另一端是一個女士。我雖然裝了車載電話,但街上車輛繁雜,所以盡量簡單回答:“是。”女士接著說:“我是德國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受德國總統高克委托給您打電話……”我的工作和生活與德國外交部的距離同月球差不多,所以我沒太聽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接著說:“我們想問您是否愿意為總統指定的一些外交及文化活動上做藝術裝置?”“藝術裝置”我能聽懂,屬于日常對話范疇,所以很快回答:“可以。”女士接著說:“同時我們也想確認,我們是否可以給您發書面邀請函,您是否愿意出席總統邀請的一些外交及文化藝術活動?”我想這和藝術裝置肯定是有連帶關系的,好像回答“可以”更符合邏輯,所以順口溜出。還沒等我想明白該問什么,女士開始告別了:“謝謝您的回答,再見!”
三周以后,在我鄉村小木屋的信箱里,放著一個燙金掛銀,用優雅字體寫就的很正規嚴肅的邀請函,最上方是那只爍爍發光的鷹徽。邀請是以德國總統及戴妮拉·沙特女士的名義發出的,事由是出席歡迎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先生及彭麗媛女士的榮譽午餐,被邀請的是我,我被尊稱為先生,和我的名字Tobias Zaft(茶拓筆)一起在上列四位如雷貫耳的大人物名字下面,用老式鋼筆被寫就,筆畫粗細軟硬變化明顯,幾處筆畫顏色有溢出,說明填寫名字的人手里的名單還很長,一個卡片還沒干,就被下一個覆蓋了。午餐時間是2014年3月28日,周五12時15分。地點:貝櫚皇宮。隨信還寄來了一張回執卡片和可以駛進皇宮的車證。何等榮耀!我把邀請放在廚房里存面包的小木箱子上,黃油旁邊,這將是我未來早餐“佐食”的一部分。幾天以后,我填好了回執卡,除了表示愿意出席午餐外,為了表示對我回族妻子的尊敬,還在食品注意事項部分標注上了:“不吃豬肉。”
著裝
邀請函的前幾行信息已經被我們有意無意傳播給身邊的朋友、同事、親屬甚至水暖工,我開始研究下面的小字:“請著黑色西裝或短禮服出席。”這兩個我都沒有,我從不穿西裝,唯一穿過的一套是和妻子12年前結婚時定做的,可那東西在我們北京的家里放著呢。就算它在,我穿上它,如果不是在婚禮上,我看上去肯定會像一個目光太溫暖的律師,或面色過于誠實的保險推銷員,又或者像一個陽光燦爛的銀行家……都會不搭界。作為藝術家,我屬于邊緣人,在北京,我的人群不是那些被派到中國的德國外交官,或被德國大企業差遣空降到北京,活動于外交公寓及鎏金府邸的德國人;在德國,我也不屬于坐在深庭樓宇間,等待侍者挎著白手巾送來咖啡的所謂上等人。我的老板和員工都是鏡子里的我。我也不可能因為一個邀請,道貌岸然成為這些人。但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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