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場】軟慈善反哺 幕天講壇大理行

由丁當、馮侖、鄧飛、范以錦、樊建川、謝有順、高希均諸位先生擔任創始發起人的幕天講壇,致力于聯動社會精英、反哺中國鄉村的教育事業,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將講壇搬到廣闊的操場。這種文化公益,丁當謂之軟慈善。

責任編輯:楊政文

 

 


蒼山之麓,洱海之濱,幕天講壇大理場徐徐拉開帷幕。中國平安人壽董事長兼CEO丁當懷揣公益之心,攜手海清、鄧飛、郭家學、馬原、劉同、姚謙、鐘立風等社會名流,圓夢大理。他們走進鄉村,重走上學路,與孩子們面對面;幕天操場,嘉賓們激情滿懷,孩子們歡呼雀躍;家庭探訪,嘉賓們噓寒問暖,語重心長。離別時孩子們濕潤的眼眶,不舍的表情,讓見過『世面』的精英們心生感傷。這是一場來自靈魂的碰撞與對話。

由丁當、馮侖、鄧飛、范以錦、樊建川、謝有順、高希均諸位先生擔任創始發起人的幕天講壇,致力于聯動社會精英、反哺中國鄉村的教育事業,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將講壇搬到廣闊的操場。這種文化公益,丁當謂之軟慈善。

本次活動由精英雜志攜手中國平安人壽共同主辦,天問文化傳播機構和大理學院文學院共同協辦,并得到了圣川茶葉『祥韻』品牌的全程支持。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幕天講壇已經在陜西的西安和商洛舉辦了兩期大型活動,目前已有近四十位社會精英前往二十六所鄉村中學,為近兩萬名鄉村少年送去了廣闊視野和溫暖問候。

這是一個舞臺,也是一個磁場,它以建立厚植鄉村的社會責任平臺為愿景,拓寬鄉村少年的見識和視野,推動文化資源在中國的均衡流動。幕天講壇,屬于已經和即將加入的富有愛心的社會精英,也屬于奔跑在鄉間小道上的鄉村少年。

 

丁當:幕天講壇創始發起人,平安人壽董事長兼CEO。他一手詩歌,一手金融,還有一顆公益之心。執掌平安人壽以來,丁當將軟慈善注入保險,把保險做成慈善,這在業界,首屈一指。

丁當 軟慈善之魅
把人壽保險做成慈善,丁當的心不可謂不誠;在鄉村學校,他的情不可謂不真。與學生交談,他像一個老師;與孩子交心,他像一個父親。幕天講壇的兩次活動,他都熱忱地走在前面。

桌子是木頭的
椅子是木頭的
學生的腦袋是木頭的
課本和黑板是老師的
……
爸爸和媽媽結婚了
一個在工廠做工
一個在商店打盹
而我們
統統來到學校
端坐在木頭上
用木頭腦袋對準老師
把老師釘在黑板上


他一手金融,一手慈善,這是詩人丁當,也是企業家丁當。二十多年前,丁當以他朦朧的筆,寫下了一首朦朧的《學?!?。如今,丁當站在幕天講壇的課堂上,給學子們上了一堂詩意朦朧的課。

蒼山洱海,大理保中中學的學生們端坐在學校的操場,五月的太陽吐出炙人的火舌,干燥氣候下陽光顯得格外刺眼。丁當與學生們一道,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向同學們講述著一個個勵志的故事和催人奮進的格言。在向師生們介紹自己的時候,丁當捎帶了另一位丁當,“我叫丁當,平安人壽董事長,過去你們在網上搜索丁當這個名字,第一個是我,現在不是了,來了一個唱歌的丁當,她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你們要搜索我的名字,在丁當后面再加上平安兩個字就行了。”這是丁當第二次來到幕天講壇的現場,上一次,是在陜西商洛。兩次自我介紹,丁當都以同樣含蓄的幽默給師生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深植傳統,慈善可以更欽
中國的鄉村公益,更多是停留在捐款捐物的層面,在丁當眼里,像幕天講壇這樣的活動,組織精英攜手進入鄉村學校,把講壇搬到操場上還是不多見的。

“我給你錢,給你蓋教室、蓋樓,從物質上來改變你,無論你捐的希望小學也好,愛心廚房也好,還是捐助貧困地區,免費午餐,所有這些都是物化的。但是,我們現在整個社會最缺乏的是對青少年成長期正確的價值觀的引導。”為青少年成長提供價值觀引導,正是丁當要做的,他將其稱為軟慈善。而這樣的慈善,在現實中國非常缺乏。

“很少人來做這樣的事情。我們現在其實有很大一塊資源,包括一些企業家、教授,還有社會活動家,我希望能集中他們的智慧來解決廣大青少年成長期的一些困惑和問題。”在迅猛城市化潮流下,鄉村少年成了留守兒童的代名詞。孩子受教育的途徑無非是家庭和學校社會幾個方面,在他們的成長期,父母或者其中一方不在身邊,“他們的成長很容易出現人格缺失,我希望整個社會能夠關注這些人的成長,教孩子為人之道。我們搞這個深植傳統的鄉村教育,從儒家文化,從弟子規入手,讓孩子們能夠有一個健康的成長過程。”

與丁當交流,總能發現他的表情充滿了善意和真誠,一種體貼關愛的眼神足以消融交流者的一切隔膜與不安。儒雅的舉止,下顎那顆“文星”痣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這是個文人”。幾乎與馬原同時離開文壇,1993年,丁當加盟保險行業,開始了他的保險職業經理人生涯。不過,他的選擇,并非沒有來路。事實上,他的專業是企業經營管理,詩歌成名,源于他的文學愛好和情懷。一個成功的人,成就往往是多元的,企業經營似乎與寫詩創作有著共同之處,富于想象,敢于拓展而不囿于成規,才能出彩。

靈魂要跟上腳步

對于保險行業,很多人都存有誤解,上世紀90年代,保險業剛興起的時候,業務人員上門推銷遭人冷眼的場景成為這個行業難以泯滅的歷史記憶。丁當便是那個年代成長起來的保險經理人,在他眼里,保險是商業慈善,“一種利用商業機制把大家的錢攏在一起,救助那些受了災難的人。”英國政治家丘吉爾說過,人壽保險是人類一項最偉大的發明。丁當對此理解為:“保險體現的是對人的價值的凸顯,通過商業價值對生命進行救助。這種機制,正是一種商業慈善。”丁當對自己的行業如此理解,他對員工也是如此教育,通過灌輸這種意識,讓大家充分認識到,做人壽保險就是做慈善,“每一個客戶,他買人壽保險,尤其是購買一些保障性產品,除了是為自己著想,還有另一層意義,客戶自己也是在做慈善。”

任職平安人壽董事長以來,丁當推動平安人壽的慈善文化,要求員工銷售保險時,要本著一種愛與責任,購買者,也要本著一種善意,這份保險可能是為自己購買,如果自己不用,這筆錢可以用于救助他人。“沒有人買了大病險希望自己得大病”。正是這樣的定位,讓丁當沉醉于公益慈善,為企業注入靈魂。

把慈善的價值觀、把自己對保險的感悟與體悟注入員工的思想、注入企業的內在文化,為員工帶來向善的力量,并通過他們向社會持續釋放善意,這是丁當寄望在現今崗位的踐行中能為企業帶來的有意義和有價值的東西。“作為一個人而言,當靈魂跟不上肉體時非常危險,對于一個企業,除了技能之外的一些東西,都需要伴隨著經濟社會價值體系的發展而重建。”丁當確信,技能之外的某些內容對于一個企業的存亡更為關鍵。

“在這個社會,金融行業需要文化的引導,為社會創造更多有幫助的、美好的產品,為一個好的社會做出貢獻。文化價值對于一個企業非常重要,因此平安人壽近年來也致力于保險業慈善文化。上世紀80年代做詩人時的那種理想主義情懷,現在依然在我心中,因此我的企業也一定是堅持著理想,強調文化對社會友好的作用。”丁當的軟慈善文化戰略,給人以清晰的企業經營的思路,而非寫詩創造出來的朦朧。

 


鄧飛:幕天講壇創始發起人,提起他的名字,有的人敬,有的人怕。他是記者,也是公益人,從記錄到行動,他柔軟地轉身。免費午餐、微博打拐、大病醫保、e農計劃……他在用行動改變中國。

 

鄧飛 聯合,行動

鄧飛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總想動起來,他要把一件件構想落實到行動,把設想轉變成現實。談公益,他激情四射,對孩子,他硬漢柔情。組織,號召,行動,做一個建設者。鄧飛變了,變得更成熟,更穩健。

鄧飛與孩子有緣。那張沒有完全長開的臉,一身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裝束,讓他在孩子們之間站著總像個大哥哥。與人交流,鄧飛言辭的犀利和對社會的責任,讓他顯得與眾不同。雖然他已經進入精英行列,樸實的外表和深刻的話語,在同一個群體里給人很大的反差感。微博打拐、免費午餐,鄧飛的影子多與孩子相伴,在幕天講壇,他是創始發起人,也是最熱情的參與者。一連兩天連軸轉,讓鄧飛疲憊不堪,雙眼發紅,他提了提左眼快耷拉下去的眼皮,忙著應付各種程序化事務。

聯合更多愛
從調查記者到公益者,鄧飛的“免費午餐”項目,為貧困山區的小學生提供免費午餐,幫助孩子們免于饑餓,為民間慈善創新樹立了樣板。他說:“我看見柔軟的力量,中國人的愛和善良激活流淌,涓涓細流,匯聚江河,滾滾向前”。

與其他嘉賓一樣,鄧飛很清楚,參與幕天講壇這種費時費力的活動,是愛的選擇,他強調柔軟改變中國,而柔軟發自內心的善良,善良則源自一點一滴的細微之力。“柔軟是隱藏在我們每個人心中的善良與不忍之心,一旦被激發出來,比憤怒更具持久性和張力。”面對記者的提問,鄧飛的回答不失優秀記者的內在思辨和邏輯。

“我們為什么要參加這個行動,大家都很清楚,用一句話說,我們要給孩子們夢想。”在大理,鄧飛與孩子們交朋友,談夢想,教孩子們如何制定計劃,如何解決問題。接觸了太多社會陰暗面的調查記者,在孩子們面前,他的內心一下子純凈了許多,其實人性并不復雜,在孩子們身上,他看到了希望。“在我們這個社會,孩子們的心思和他們的想法都很純粹,也可以說很正常,一個正常的社會,孩子們的想法是正常的,一個不正常的社會和地區,孩子們的想法是不正常的。”

5月15日,在賓川三中高二的課堂上,面對“人生最重要的五件事是什么”這個問題,同學們陷入了深深思考,鄧飛的答案是親情、價值、健康、友誼和自由。如果必須舍棄一樣呢?鄧飛思索良久后說:“自由,我愿意自己苦一些,但其余四個都不可割舍。”在親情、朋友等許多大同小異的回答中,鄧飛發現一名同學寫得跟大家不一樣,他的答案是:“我想要一套別墅,我想去歐洲旅游。”鄧飛讓這名同學上臺解釋他的夢想,許多同學發出了嗤之以鼻的聲音,但鄧飛在這時教了同學們一個寫作文的小技巧:思辨。他告訴大家,這位同學的夢想就是一個普通人的夢想,沒有什么錯誤,不是所有人都必須成為英雄,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做普通人,也是一種人生。

云南,是鄧飛特別傾情的地方。這里,是他的免費午餐基地,也是公益活動的熱土。2011年7月,大理,愛康國賓董事長張黎剛帶著北京專家,到山區篩選病患孩子,鄧飛隨行。一行人等發現一個叫車四洪的先天性心臟病孩子,將他帶回北京手術,并在186個孩子中篩出3個重病孩子和一些營養不良而導致貧血的孩子。

在香格里拉,李彥宏聯合中國平安、百度聯盟六十多家合作網站啟動中國互聯網最大的公益活動“公益一小時”,為大病醫保項目籌款,鄧飛也是參與者。一小時內,他們動員了58萬名網友參與,籌集219萬元,再創互聯網奇跡。云南,讓他浮想聯翩,他想起1915年那場發端于此地的護國運動,“今天,我們聯合起來,也是在嘗試保護我們的國家”。

行動推動變革
大理,幕天講壇同行嘉賓、著名作家馬原“羞澀”地告訴鄧飛,他有一個夢想,他想在他居住的哈尼族村莊恢復一個被廢棄的學校,幫助周邊幾個村莊孩子可以免于輟學,這需要一筆修繕資金,需要一些支教志愿者。鄧飛聞后立即行動發微博表示支持:“喜愛馬原老師的親友們,請留言建群來幫忙!”

馬原的夢想,也是很多懷揣鄉村夢的公益人士的夢想。鄧飛在努力,這三年來,他做了很多項目,為孩子們提供免費午餐,開設幕天講壇。來大理之前,鄧飛問《精英》雜志出品人劉敏,為什么選擇大理,劉敏告訴他,因為這里人文氛圍比較好,比較自由,最主要的是我們這里有很多的大家,有很多好朋友。

“我們希望聯合大家,以后也變成我們的發起人,變成我們的伙伴,我們也可以去聯合更多的學校,包括馬老師的學校,也可以回到我們各自的家鄉去。”鄧飛的心里很清楚,這個國家出了什么樣的問題,他同與他一道努力的公益人一起,花了太多的時間,但是,讓他遺憾的是,這個群體的多數人還沒有真正成為行動者和建設者。當著馬原的面,鄧飛發出頗有號召力的聲音:“我們要像馬老師一樣站出來,行動起來。我們很快會看到,我們會有變革。沒有那么難,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下一步我們怎么樣去展開行動,去實現我們的夢想,我們可以先在云南,在大理,也可以去我們各自的家鄉。”鄧飛承諾,自己可以回湖南,“我們都到下面的學校去,分享我們的故事,希望孩子們心里有自己的夢想,然后他們愿意去變革自己。”這就是鄧飛的夢想,他向大家發出邀請,“我們需要更多的伙伴,和我們一起來戰斗。”

聯合,行動,是鄧飛的期待。幕天講壇從七個創始發起人發展到現在,已有五十多人的發起人團隊,這些人是社會各界的精英,是幕天講壇把他們集合成為一個聯合體,“我們就是國家的精英,這沒錯,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相互幫助,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們心里面不那么苦。”鄧飛,正是一個把自己內心的苦難,轉化為熱愛公益的行動之士。

 

郭家學:幕天講壇發起人,東盛集團董事長,曾被譽為“醫藥狂人”。這位不到50歲的企業家,經歷過大起大落,終于浴火重生。他要把自己的人生經歷,與鄉村的孩子們分享。

郭家學 幫孩子圓夢
為了支持年輕人創業,年近半百的郭家學已經逐漸跳脫出企業的日常管理,將更多的時間用來參與文化傳承和教育公益的社會活動。

圓臉、黑框眼鏡,嘴角左上方一顆黑痣,身材魁梧的郭家學在人群中具有極高的辨識度。5月13日,東盛集團董事長郭家學從北京飛往云南大理,作為幕天講壇的發起人之一參加幕天講壇大理場。凌晨三點到達大理,第二天一早八點啟程,精力充沛的他臉上沒有一絲倦意。在距離學校10分鐘路程下車重走上學路,這個從陜西旬陽農村走出來的漢子仿佛回到了當年的起點。

一次改變人生的演講
郭家學時?;叵肫鹨粓鲭y以忘懷的演講,直到自己重新站在臺前,以同樣的方式將它所承載的意義和理解融入到他人的成長之中。

讀中學的時候,作家賈平凹來到他所在的學校做演講,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名人。興奮不已的他在演講完還跑上臺找賈平凹要簽名。也正是這次演講,開啟了他對文學的興趣,這之后,他迷上了中外名著。雖然日后并沒有走上作家的道路,但他認為,閱讀讓他認識了這個世界,培養了他的溝通和理解能力,鍛煉了他日后做企業,與人打交道的能力。

“我讀初中的時候,數學老師初中畢業,語文老師高中畢業,英語老師只學了兩個月短訓班。”郭家學回憶起他的上學路,感慨起如今鄉村學校日新月異的變化。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仍然通過努力,以中考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安康師范學校。如今,他希望能將這種力量繼續傳遞給鄉村的寒門學子。“我想用我的個人創業經歷讓孩子們知道,即使是在邊遠山區,只要有想法和抱負,依然有實現夢想的機會。”

1987年,郭家學從安康師范學校辭職,決定下海。

從養豬開始,到收草藥,郭家學一步步完成了艱苦的原始積累。1998年開始郭家學收購同仁鋁業,2000年更名為東盛科技股份有限公司。33歲的郭家學也成為中國最年輕的上市公司董事長。

企業初具規模時,郭家學有一個理想:通過市場化手段創建一家世界500強公司。他發現,那時候中國的世界500強公司,基本都是通過以及政府“拉郎配”合并組建的國有巨無霸公司。他希望可以用市場化的手段破例,但這場探索并沒有成功,險些讓他家破人亡。

2005年,席卷全國的宏觀調控開始,他做擔保的兩家國有企業一夜之間破產,由于東盛集團承擔連帶責任導致資金鏈斷裂。他經歷了反復的思想斗爭,甚至有了輕生念頭。從2005年到2012年的七年時間里,他通過重組資產,前前后后償還了32億自己的主債權。

少一些抱怨,多一些行動
走出了困頓,郭家學想到了社會,想到了公益,自己的經歷,或許能幫助青少年們自立、自信、自強。“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我們每個人把自己做好了,社會和國家就強大了。”如今企業走向正軌,郭家學的公益計劃與創業有關,據他透露,自己正在推動一個中國青年創業計劃,專門為民辦大學成立創業學院,由東盛集團設計創業課程,當地政府提供擔保公司,支持大學生在地縣級城市創業。

為了支持年輕人創業,年近半百的郭家學已經逐漸跳脫出企業的日常管理,將更多的時間用來參與到文化傳承和教育公益的社會活動中來。除了支持大學生創業外,他還擔任了黑馬營的導師和亞杰商會的導師。

不久前,他和一些企業家朋友們共同發起了一個基于新媒體傳播平臺的“麥田社群”,通過對傳統文學、書法、攝影、茶道等議題的關注,集結五湖四海的麥田社群,傳播傳統文化和國學的精髓。在他看來,這是一種傳統文化和信仰的重建,也是尋找文化自覺和文化自強的途徑。

郭家學認為,教育的最大目的是開啟人的智慧。“小孩子腦子一片混沌,但智慧開啟,具備思考能力,教育是在正確價值觀的引導下,盡可能鼓勵孩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重走上學路活動中,同學們向郭家學表達了夢想,有的想做慈善家,有的想做籃球運動員。郭家學欣然應諾帶孩子們去見馮侖和姚明,幫他們圓夢。

郭家學提議幕天講壇,“下一步可以把孩子們請出來,讓他們去改革開放前沿的城市看一下,喚起他們對未來和理想的向往。”他覺得,與其抱怨城鄉教育資源的不公,更應該讓孩子們看到社會開放帶來的巨大變化。

郭家學還記得,上世紀80年代初在陜西師范大學進修期間,第一次和幾個朋友去北京旅游的印象。當時他身上只帶了5塊錢,餓了就買塊面包,渴了就喝口自來水,晚上在地下室裹著潮濕的被子入睡。那一次的經歷讓他豁然開朗,世界一下子向他敞開了,“振興中華匹夫有責”的口號至今回蕩在心頭。

郭家學身上有著第一代民營企業家的社會情懷,即便社會有不公,他也更愿意反思自己而不是埋怨他人。他認為,“現在社會上抱怨不公的人多,但很多人并不會反思自己做得好不好。我想每個人如果能做最精彩的自己,這個社會就強大了,少一些抱怨,多一些行動,國家便會更好。”

作為幕天講壇發起人之一,他準備下一步將活動帶回到自己的母校。

夜色中,汽車在云貴高原的高速上一路疾馳。郭家學幽幽地說了一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年輕時,應該多走一些地方。言畢,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馬原:幕天講壇發起人,著名作家,先鋒派小說代表人物。遠離都市,逃離死神,馬原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內心的安寧,對神明的敬畏,讓他找到了尋覓已久的故鄉。

馬原 田園牧歌

馬原逃了,他遠離死神,讓生命之花重新綻放,他相信,人類固有的慈悲心,能夠將存在諸多問題的中國公益事業逐漸引上正軌。

幕天講壇,大理。無論是在教室還是操場,面對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馬原始終面帶微笑,說話輕柔,仿佛雨露一般,滋潤著孩子們的心田。這是對生命的自信。凡是熟悉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文壇的人,馬原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他被譽為“先鋒派”作家的代表,用丁當的話說,“連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都要管他叫老師,他的文學地位絕非等閑所能想象。”

心中那個“神”
馬原的眼里充滿了滄桑,他總說自己是一個沒有故鄉的人。他下過鄉,插過隊,做過工人,當過鉗工,干過記者,兜了一圈,和文字結緣,專業作家的職業生涯讓他能夠走南闖北體驗生命,激蕩心靈。1982年,29歲的馬原來到西藏,在那里,他感悟到了信仰的力量,“有時候信仰就跟空氣差不多”。去西藏前,馬原沒有思考過信仰問題,和一般人一樣,在他腦子里,所有與神有關的都是迷信。在西藏,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這里人們的高呼、祈求、抬頭,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虔敬,他們的眼里充滿了純潔與善良,少了一份都市人的灰暗與狡黠。“原來,他們的生活方式與我們是如此不同。”

為什么他們精神狀態那么飽滿,而我們的精神狀態那么萎靡,馬原覺得很奇怪,但是后來他想一想,原因不復雜,這是因為他們心里有敬畏,他們的生活比我們更明確。從那個時候開始,馬原的思想開始改變。

事實上,馬原并沒有選擇皈依某個宗教。他的內心深處,深信著另外一個神,“那就是愛因斯坦、牛頓信奉的那個神。”它不屬于任何一個具體的宗教,而是源自內心的,對造物者的信奉。“這是一種泛神論”,馬原承認。在西藏,他看到的太多:神山、神樹、神湖、萬物有靈,萬物皆神。在如此信仰和神話般的王國里,馬原開始了生命靈性的“復蘇”,漸漸地,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其實是一個有神論者。一切跡象都標明,大自然的背后,是造物者創造的奇跡” 。

“即使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達·芬迪,他的畫也不過是礦物顏料的堆積。我學過機械知道,任何物體都有自己的晶格,都有自己的分子式,唯獨人造的東西最沒有秩序,而天造的東西,也就是大自然的造物都是有秩序的。所有這些秩序都顯示了一種我們能理解的意味就是設計感,大自然的一切充滿設計感的力量是非人的,我想一定有另一種比人更有力量的力量在創造并支配一切。”中國有句成語,鬼斧神工,形容作工之精巧非人力能為。馬原參悟:鬼斧神工,便是有神論。

馬原說,自己是一個會讀書的人,“我從小到大一直在讀書,一直用一種行家的或者是思考的方式讀書”。他接觸比較深入的是佛教,又試圖探究伊斯蘭教和基督教,但他并未選擇某種宗教皈依,而是游歷于幾種宗教經典,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歸自然,回到對自然界的敬畏和理解。

最佩服比爾·蓋茨
這次幕天講壇大理行所以請到馬原,除了他的名頭,還源于他已經成為一名“云南人”。從東北到西南,馬原把根留在了西雙版納。這里離自然最近,離他心目中的神最近。這一切,出自一場生命的考驗,讓他反思生命何來何終。2008年,馬原新婚,隨之而來的是肺部“查出一個陰影”。所有醫生都肯定是惡性腫瘤,只是儀器穿刺未能檢出。“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四次,直到找到癌細胞確診。”

面對醫院的程序化診療,馬原選擇了“逃跑”。他不愿意被宣判死刑,被倒計時,他相信生命有靈魂,但不是以輪回的形式存在。正是這樣的逃避,讓他改變了生活方式。和很多削尖腦袋擠破頭皮要留在都市的人相反,他選擇去了云南。在西雙版納,他找到了生命的另一個起點。這正是千百年來中國文人精神世界里構想的田園牧歌式生活。

馬原相信神明,他也相信做慈善源于人類固有的信仰之力,只是,慈善在當代中國,還不完全是依靠信仰的力量來做的,它照顧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比如政府給予慈善公益事業免稅待遇。在馬原心目中,他最佩服的是富可敵國的比爾·蓋茨,“他是最大的財閥,也是最大的慈善家,他的癌癥基金會第一筆捐款就達到六七百億美元規模,差不多是他身家的一大半了,他后來還在不斷地追加捐款。”馬原認為,比爾·蓋茨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只是,在過去的二三十年來,馬原看到了在公益領域也存在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事情,一些善款被濫用、被貪污。“我們現在這個階段談慈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一些機構的捐款捐助,究竟是國家的呢,還是個人的,這個我沒法定位。”

由于定位不清晰,導致公益領域大范圍的信任危機。不過,馬原也看到,自己身邊的一些朋友也在做公益,他們直接與公益對象對接,省掉了中間環節,“而這些中間的環節,剛好就是那些能夠讓貪婪之徒有隙可鉆、有機可乘的空間。”

馬原參與的公益活動不多,上世紀90年代,他參加了在青海的一個圖書活動。那是一次傳統得不能再傳統的公益活動了,就是助學、送書給當地人,幫學校建圖書館,幫助他們豐富文化精神生活。當然,贈書中,也有馬原自己的書。

幕天講壇,是馬原參與的為數不多的公益活動之一。在幕天講壇他看到了民間人士和民營企業的人們對公益的真誠和熱情,這也是不同于傳統形式的公益善舉。“我覺得《精英》雜志和平安人壽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點,這兩家單位共同合力,把公益引向了心理和精神層面,這就是所謂軟公益、軟慈善吧。”馬原還是相信人類固有的慈悲心,能夠將存在諸多問題的中國公益事業逐漸引到正軌上來。

 


海清:幕天講壇發起人,中國平安集團公益大使,著名演員,榮膺飛天和金鷹大獎,“國民媳婦”是觀眾對她的肯定。

海清 成長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她是《雙面膠》中精明能干的上海媳婦,她是《蝸居》里不屑奮斗的海萍,她是《媳婦的美好時代》里賢惠寬容的毛豆豆?,F在,她又有了一個新的角色:幕天講壇發起人。

“問吧,怎么寫我都行。”剛畫完妝的海清一襲白衣,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半倚在酒店的床頭,手里端著一杯紅棗茶,爽快地示意記者坐在床邊。

5月14日,幕天講壇在云南大理開幕,海清一行從麗江趕來大理參加當晚的開幕式。

“很多人關注貧困山區孩子經濟上的幫助,但實際上,中學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成長很容易被忽視,他們的思想正處于形成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更需要年長者和有經驗的人給他們指導和方向。”

出生于南京的海清并沒有經歷過鄉村生活,但從學舞蹈轉型為學表演,同樣經歷過青春期的迷茫和成長的煩惱,她能感同身受到這個年齡段孩子們更為渴望的精神需要。

“成長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在人生路上我們每個人都是新手?,F在我35歲了,回過頭看,長輩們閱盡了人間滄桑,他們的路是金錢血汗和錯誤買來的,多吸取他們的經驗有助于作出自己的判斷。”

她希望這些懵懂的孩子們能少走些彎路,這是她參與幕天講壇的原初動力。

每個人只有一列火車  
出生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海清從小接受的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教育,父親因為帶了許多學生,總叮囑她高手如云,讓她多跟別的同學學習。中戲招生從幾千名學生選拔25名,父親本也做好了讓她撞一次南墻的心理準備。

但父母卻用實際行動給了她生活上滿滿的愛。繁忙的母親拒絕了所有的出差,在家給她做飯,父親一大清早就為她做愛吃的蝦仁,為了不影響她復習,父母把電話線也掐了。

媽媽帶著她去上??荚?,在火車站檢票,看見前面排隊的幾個姑娘都很漂亮,媽媽犯了愁:“完蛋了,你看就前面這幾個,各個都比你強。”海清斜眼一看,是哦,各個都比自己漂亮,個子還都很高,再一看,全候車室的目光都投向她們幾個,知道她們肯定是去考試的。“但沒有人猜到我也是去考的。”她心里灰溜溜地想。

但上了考場之后,她忽然找到了自信。多年的舞蹈經驗讓她不怵舞臺,一站在考場上,她反倒不緊張了,發揮順暢,原本3分的本事似乎發揮出5分甚至7分的水平。

1997年,海清同時被中戲和北電錄取。

電影學院的求學歲月,是海清最為感激的一段成長經歷,老師們給予了她很多鼓勵。“他們總能從一堆堆屎粑粑一樣的表演里挑出金子一般的優點,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就覺得更要努力更要用功了。”她大笑了起來。

從2003年開始出道,到2010年獲得金鷹電視藝術節最具人氣女演員獎,成為公眾心目中的“國民媳婦”,演員的道路并非一帆風順。她也曾一度想過放棄,也經歷過表演的倦怠期。

但終究,她沒有厭惡到要離開的地步,在她看來,這是一種緣分。“有時候陰差陽錯打個岔就過去了,比如談談戀愛,生生孩子,忙著別的事情之后又有新鮮感了。”

一顆向著美好的心
海清認為,許多社會問題的存在都歸結為教育的缺失。“孩子的問題其實是成人社會的折射,培養一個善良的人至少不會危害社會,但現在我們的傳統道德教育缺失了,一味強調技能的應試教育讓孩子們失去了信仰和正確的價值觀。”

她希望幕天講壇能夠給孩子們傳遞的,是中國傳統美德教育和正確的價值觀。但談起鄉村教育,海清卻像是虛心的學生:“我必須實話實說,我沒有資格談鄉村教育,因為確實知之甚少。”

不過,她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動踐行著對社會問題的這份關注。作為樂施會“樂施大使”參與聯合國氣候大會,聯手WWF啟動“太湖水資源保護”環保公益項目,海清一直把公益的視野放在全球范圍內,關注環保和教育。

與國際基金會的合作令她對公益慈善深有體會。因為自己頸椎不好坐不了長時間的普通艙,去巴西里約熱內盧和南非參加聯合國可持續大會的機票都是她自己掏錢,和志愿者們擠一輛連加座都滿員的面包車。“一分錢掰成兩分錢用”的苛刻經歷讓海清覺得,國際組織對財務要求的規范讓她覺得放心,很多運營方式值得國內NGO借鑒。

在演員的道路上,海清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摯愛,而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此時已經無關緊要。三十而立,對于現在的她而言,要證明自己會演戲的階段已經過去了,公益成為她的相擁相伴,她需要探求的還很多。

“我不想證明自己是否會演戲,而是我覺得演戲還有我沒有掌握的門路,一些吸引我的地方,我很好奇,我想知道還能塑造多少角色,還有很多未知的領域,我還想繼續探尋。”

她說,她想一輩子演下去。

“這條路非常長,比你好的演員太多了,你可能一輩子都望塵莫及,但是我不怕,因為我喜歡演戲,而且我愿意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是否成功,跟我選擇這條路沒有關系。人生就是這樣,未必非要奔著成功去,有一個向著美好的心就可以了。”

 

劉同:幕天講壇發起人,光線傳媒電視事業部副總裁,中國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他是“青年榜樣”,因為觀點獨特,語言辛辣,點評直接平等,成為眾多年輕人的職場偶像。在幕天講壇,他又以獨特的人生經歷,征服了無數少年。

劉同 陪著孩子們成長
這是劉同第二次參加幕天講壇了,他看上去更像一個兄長,有著聊不完的故事。與孩子們相處,他表現出很強的親和力,他的演講總能在校園里激蕩起陣陣歡笑。

劉同寫文章、做電視,是一個制造故事的人,不過,他自己也有不少故事,更是一個愿意在幕天講壇里分享自己過去的人。從小到大,他都不是老師家長喜歡的優生,在孩子們面前,他毫不隱瞞這段不太具有“光環”的歷史。“初中的時候,因為長得矮小,成績又不好,男同學們都不理我,連帶女同學和老師也不喜歡我,那時我感覺很孤單。也許我們都有過挫敗的時候,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但現在,我真的在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只要心中有一個理想,想著去靠近它,不放棄的話,你最后一定能夠實現你的理想。”

大哥哥奮進的經歷,讓孩子們似乎找到了共鳴,他們把這位大哥哥當成了自己的一員,“我還有希望,成績一下上不來不怕,像劉同那樣有拼勁才是最重要的。” 文筆中學的一位楊同學在他的鼓舞下,感覺未來的自己也站在講壇上講著自己的過去。

找到真實的自我
能有如此的感染力,是因為劉同并非第一次登上學校講壇,在過去兩年里,他利用周末和閑暇時間,跑了一百所大學,和學生們互動。與大學生的交流,讓他感覺到同學們的問題,無論是職業規劃還是人生規劃,從大學時代才開始改變已經遠遠不夠了。當幕天講壇主辦方找到他的時候,他很快接受了“幕天席地,反哺故鄉”的理念。他發現,在初中和高中階段去和學生交流,在他們的價值觀形成之前,有可能更快讓他們找到真實的自我,這是他參與幕天公益活動的主要原因。

作為登上作家富豪榜的80后,劉同可謂年輕有為,剛剛上映的《同桌的你》,讓他與孩子們的距離不再遙遠。雖然有了些名氣,劉同從來不把自己當名人,他一再強調,自己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參與幕天講壇的活動,沒有太多的目的。他記得自己讀大學的時候,有一些名人到湖南師大文學院搞講座,雖然談不上自己的人生突然改變,但這對他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很多時候人的改變很可能就是從一件非常小的、很不起眼的事情開始的,哪怕是一個普通人的一句話,都可能改變一個人。”他并沒有想過名人的課對別人究竟起到過多大作用,他只想希望,自己在公益活動中的努力不會白費,哪怕是別人記住自己一句話,他都感覺特別滿足。

劉同出生在湖南的一個小縣城,這個地方更像是城鄉接合部,在這種環境長大的孩子,很難看到更新的書,更難知道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么。上大學之后,像他這樣來自小地方的人,在討論一些國家大事時根本插不進嘴。“這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說到這里,劉同攤了攤手。

“與鄉村的孩子們相比,城市的少年更棒的地方在于,他們會比更多來自農村的孩子更快與社會接軌,知道自己在這個社會中應該怎樣定位,而不是被社會拋棄。”從離開家鄉到闖蕩北京,劉同提著行李到了北京西站,出西站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突然被人海淹沒,那種被拋棄的感覺讓他至今心有余悸。當然,對于一個從小生活在大城市的孩子來說,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孤單感。

不過,在劉同的印象里,來自鄉村和小城鎮的孩子們或許都純樸、善良,像張白紙,跟他們溝通,不用擔心他們每一句話的背后有什么深層次的含義。劉同愿意在幕天講壇與他們交流,也是源于孩子們的單純。在課堂上,當看到羞澀的孩子不敢提問,劉同總是大聲鼓勵,用詼諧的語言和頑皮的表情減輕學生的交流壓力,“他們想表達的就是自己想表達的,他們不表達,說明他們害怕。跟他們在一起溝通真的是零成本,讓人覺得很開心。”劉同說。

發現之后
“重走上學路”活動,劉同與同學們一起玩起了擊鼓傳花的游戲,誰拿到花誰上臺唱歌,當傳到一位女同學那時,由于女生膽小出現短暫的冷場,為了將節目進行下去,劉同拿出電視人處理問題的機智,他讓女生在座位上坐好,問同學中哪位可以登上講壇幫她唱歌。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男同學上去了,全班同學都松了一口氣。這位男同學上來就表演一曲《江南風》,一邊唱一邊跳。表演完《江南風》,他又來了一首《東方紅》。這個男孩給劉同的印象很深,“他真的很棒,既有鎮上小孩的純樸,也不害怕陌生人。他能夠在第一時間讓人發現他的喜怒哀樂。這樣的人有可能在成長過程中容易受到傷害,但我相信他既然能夠那么主動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他也會更快地比別人收獲到更多的信任感、更多的機會和朋友。”

在公益活動中,劉同確實表現出了發現的眼光,這或許與他的職業和靈感有關。只是,發現之后呢?

參加針對孩子們的救助活動,劉同一直有一個疑問:當這些小孩平常的生活都很穩定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生活中闖進一個人,他們一開始會信任你,但是你偏偏在他們信任的時候,或者三十分鐘后,或者一小時后突然離開,這是給他們帶來幫助,還是更大的失落?

劉同希望能長期參與幕天講壇這樣的活動,希望今后還能夠跟蹤這些學校的學生,比如他這次遇到的主動上臺唱歌的男孩,劉同關心他明年會不會更好一點。在他眼里,陪著孩子們成長可能是更重要的公益方式。

“我特別希望跟所有人說一句,也許我見過你們,也許我沒見過你們,但是我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個轉角處我們能夠見到,然后我們能夠一起工作,一起合作,一起暢談未來。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鄉村少年和城市少年之分,有的只是我們是不是有足夠多的機會把握自己的命運,然后讓我們相遇。加油!”

 

 

姚謙:幕天講壇發起人,著名歌詞作家,華語流行歌壇寫詞人,制作人,音樂經理人,作家。他是歌壇常青樹,他的歌,影響了幾代人。儒雅的外表,細膩的內心,他用藝術的感悟審視公益,一點點,一滴滴,要做到極致。

 

姚謙 讓心『落地』
姚謙:『世界總在變化,面對一個更新的世界,我們已經老了,多元的世界,多元的價值觀,我們只要維持一個系統,守住一個道德上倫理上的一些標準就行了,剩下的,我們要尊重』。

姚謙的大名,從音符里飛出。臺灣綜藝圈教母張小燕稱他是“最懂女人心的人”,王菲、辛曉琪、蕭亞軒,早期的甄妮,當紅的吉克雋逸,都是唱著他的歌詞走上前臺的女星。姚謙是一位高產的歌詞作家,他謙稱,自己并非喜歡泡公益的人。公益,對姚謙來說,既遠且近。

寫歌詞,內心有水一樣的純凈,公益卻不一樣,似乎有太多的蒙塵,太多的功利。這對心靜如水、心緒安寧的人來說,總是看不真切。

態度,而不是形式
從桃園到長水,從昆明到大理,一路風塵,七八個小時的顛簸,并未掩去姚謙說話的細膩和思維的敏捷。大陸是他常來常往的地方,選擇幕天講壇,他沒有半點猶豫。他自稱很少參與公益活動,在他眼中,現在的公益活動表現臺前的人太多,在標題上下的功夫太多,他能在第一時間選擇參加幕天講壇,是因為活動不是重在標題,而是對概念深入挖掘,并且身體力行地推廣。

聚光燈下,熒光屏前,能在臺前風光,出名出彩的,是施與者,面對這些公益活動,姚謙保持距離。他對公益的興趣,集中在了孩子和老人身上,他希望遠離聚光燈,接近公益受眾。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落地”。
作為音樂人,姚謙曾與一批文化人和學者一行人去過貴州的侗寨。在崎嶇的山路上,四十幾人穿山越嶺,連續去了五個寨子,他們與當地人聊天,感受那里的風土人情。但是讓姚謙不能容忍的是,當地不少老人被組織地出來歡迎他們,這種異樣的隔膜,讓姚謙感覺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生分。“沒有道理讓當地的老先生老太太出來歡迎我們,這是不對的,不對的!”姚謙反復強調。在那里,姚謙遭遇到了當地人的圍觀,他感覺渾身不自在。“我覺得幕天論壇做得好,是平等的,我們在一起,不是我在教你,而是我來感受你,然后我再提自己的看法,這是交流性質的,我覺得這就是公益人最為客觀的支持。公益應該是態度上,而不是形式上,支持一定要客觀。”

作為音樂人、創作者,姚謙把一半的時間放在了大陸,他承認,所有的文化創作其實是互相感染、互相尊重的,誰也無法啟發誰,因為所有的創作都是孤獨和封閉的,但是創作前精神上的感染太重要。他不贊同資源的快速商業化,這不是對與不對的問題,而是應該再思考的問題。“我去鄉村做公益,我鼓勵孩子們不一定要出來,但是我們要大量地閱讀去開闊視野,視野要開闊,但不一定要闖天下。”面對渴望走出家鄉的孩子們,姚謙婉轉地鼓勵孩子們,他相信,人們的眼睛、耳朵可以透過科技看世界,而且世界是平的,地球是平的。在姚謙眼里,公益并非鼓勵孩子們走出大山,而是給孩子們帶去不一樣的世界。

與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相比,如今孩子們的成長環境完全不一樣了,他們面對的世界跟父輩們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最大的是科技帶來的資訊來源的開放。“我們這一輩沒有,我們的父輩更沒有,幾代人得到信息的前后順序不太一樣,造成的邏輯思考判斷也會不一樣,我覺得這是必須要被尊重的。”在姚謙看來,孩子們的價值觀需要重新評估,不能用我們的價值觀來界定他們,畢竟,地球“變平”了,環境“變異”了。

學會傾聽
寫歌詞的人,內心要細膩,要別人用心去聽自己的歌,歌詞作家就必須走進聽眾的內心。做公益,同樣如此。姚謙愿意走近孩子的內心,就像他寫的歌詞那樣,“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為你”。他愿意傾聽少數人、弱勢者的聲音,他不承認“青春叛逆期”這樣的教育借口,孩子們有不同的聲音,才是最需要傾聽的。“世界已經顛倒,大多數人都過上了平穩的生活,擁有了平均的權利,少數人的聲音我們更要去聆聽,例如我們的孩子,他們有很多權利在我們身上,我們應該放下權利,去聽孩子的聲音,因為孩子還得讀書,你還得幫他繳學費,他還沒辦法養活自己,他必須聽你的,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學會怎么聽孩子的聲音。 ”

1961年,姚謙出生于臺灣南部一個軍人的家庭。幼時的美術熏陶,讓他對視覺藝術有了一層特殊的感悟。這一切,源于父親的影響。父親喜歡水墨畫,在父親的熏陶下,他從6歲起就開始學習畫畫,還經常參加比賽。一次比賽中,父親就在旁邊看著,姚謙越畫越開心,父親卻越看越不高興,一邊看一邊搖頭。那一次給姚謙心里留下的印象很深,不知為什么,姚謙告訴自己再也不畫畫了,他覺得自己不能讓父親滿意,是因為“能力不夠”。從此以后,姚謙轉移了興趣。如今,姚謙絲毫沒有責怪父親的意思,他只想說明,父母不要用自己的價值觀去鎖定孩子。從父親的愛好中走出,姚謙愛上了寫文章,愛上了閱讀,愛上了音樂。其實這些愛好原本就有,只不過父母沒有去要求,正是因為沒有要求,這些愛好在姚謙內心自然地成長和發展,終于為今后的職業打下良好的基礎,“很自由地學習,很自由地接受”,愛好從一棵小苗,長成參天大樹。

“沒錯,自由,我們的一些精英和中堅人士,他們正在封鎖孩子的自由,封鎖老人的自由。”封鎖,來自“自以為是”的自信,也是中國公益最為缺乏的價值引領。自由決定細節,細節決定成敗,公益便是如此。“中國現在這么有錢,我很少看到有一個地方的公共建筑設計是方便老人過街、方便老人進出的。都是為了方便年輕的消費者,權力的擁有者,討好他們。在公共建設地方,為什么不為老人考慮,比如為老人安排出入口,防滑地面。這些都還沒有想過,之所以還沒有想到,是中國現在缺乏這方面教育。”這,便是姚謙醉心于教育和老人公益的初衷。

 

 鐘立風:幕天講壇發起人,新民謠代表人物。他是歌手,也是作家,更是公益人。他在公益頻道“娃娃,唱歌給你聽”兒童音樂行動中寄語:不放棄的人生總會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鐘立風 慈善,就像暖流

在鐘立風看來,慈善不再是簡單的施和予,『慈善就像暖流,它是有溫度的,像河流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動?!凰敢飧S幕天團隊,一路走下去,去感受每一個人內心的溫暖。

幕天講壇大理鄉村中學巡講,鐘立風涌動的心情,與數年前寫的歌謠《再見,孩子們》有著驚人的一致:再見了,廣場上嬉戲的孩子,懷著不安的渴望的少女,相同的那陣風吹熟莊稼的聲音……

鐘立風也是山里走出來的孩子,也曾經走過不自信的孩童時光,但是,“人就是要從自己的心里走出來,夢想就像愛一樣,不必時刻掛在嘴邊,但永遠在心里”。幕天講壇現場,他給同學們帶去了自信,還傾情演繹了許多經典歌曲,人群中泛起了陣陣人浪,同學們不停地高喊: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一直走下去
雖然與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接觸不多,兩天的活動,鐘立風一路走下來,感覺和自己心里想象的差別不大。在他眼里,這里的孩子們很樸素,很熱情,對每個人都很友好,愿意投入到與嘉賓的互動和交流中去。讓他擔心的是,現在的公益活動很少長線關注鄉村少年成長,如果能長期保持嘉賓與學生的互動,這就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不能走馬觀花這么來一圈就走了”。作為一個新民謠的代表歌手,鐘立風個性迥然,他與學校校長老師們約好,希望能在這兒過上一年半載的,真正投入到學生們的真實生活環境中去。鐘立風記得,他上小學、上中學的時候學校離家有一段路,雖然那段路不是很遠,但重走上學路,讓他心生回憶,他愿意跟孩子們一起走十多里、二十多里,甚至更遠,“跟他們走上兩天,這樣對我來說更有意義”。

在初初接到幕天講壇的邀請時,鐘立風一頭霧水,當得知活動宗旨和活動時,他義無反顧地加入進來,“有關孩子的一切,我都會義不容辭來參加”。面對一個個鮮活的面孔,鐘立風從內心喊出:“鄉村少年,我愛你,我愛你們。”

對孩子的愛,是源于內心的一種情愫。站在一個歌手的角度,鐘立風更愿意從感情深處理解慈善,認識公益。在他眼中,慈善是一個很大的詞匯,過去總有不大盡如人意的感覺,好像就是人家給你提供了一些東西,然后你拿到了。“有點像做文章似的,以前看到某某某投入了多少,某某某又獲得了什么。至于這種慈善的內部狀況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通過這次幕天講壇,他才發現自己真正踏踏實實地走入學校里,走入到孩子們當中?,F在,慈善不再是簡單的施和受,“慈善就像暖流,它是有溫度的,像河流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動” 。

鐘立風參與過不少公益活動。數年前,他參加了一次資助孩子讀書的大型公益活動,這個活動與傳統的公益活動并無二致,主辦方專門組建了團隊資助貧困兒童上學。鐘立風資助過一位同學,不過后來這個同學輟學了,他也找不到資助的團隊了,事情不了了之。作為一名歌手,他也去過北京的一些養老院慰問孤寡老人,給老人們唱歌。他還參與過周云蓬發起的紅色推土機和精神推土機系列活動。周云蓬為了這個項目,召集了一大批民謠歌手,錄制了兩張合輯,得到的收入,比如演唱會收入,專輯銷售收入,都投入到了給盲童買樂器和隨身聽中。

提到做慈善,鐘立風謙言說自己做得太不夠了,不過他特別強調,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掛在嘴上,他最愿意的,還是安安心心地做好身邊每一件事情,從自我做起,從很多特別細的東西做起。在幕天講壇,最讓他感動的,是活動深入到每一個具體的點,雖然累一些,如果還有機會,他愿意跟隨幕天團隊一直走下去。

為孩子們寫歌
公益也是一種生活,鐘立風有兩個身份,歌手和詞作者,對于自己的身份,他并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能從音樂中獲得什么,或者每年能出多少文學作品,因為音樂和文學都來源于生活。在幕天講壇,看到孩子們對音樂發自內心的熱愛,鐘立風感覺很欣慰,音樂確實能給孩子們帶來內心的歡樂,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發現一些原本孩子們能唱也愛唱的歌,他們反而不唱,“他們反而去唱一些比較俗氣的網絡流行歌,我覺得是有點遺憾的”。

至于那些網絡歌曲,鐘立風并不責怪孩子們,因為這個社會賦予他們的就是這些東西,很難讓他們跳出來做出抉擇。“現在,不僅是這些鄉下少年,就連城市里那些所謂的光鮮人士,都沉浸這些惡俗當中。這本身就是一個惡俗的社會,所以讓我們這些人來帶給大家一些比較清新的,比較人文的東西。這種東西并不是時下大火特火的,但是它確實能夠留在心里,就好像民歌、民謠一樣。”

在鐘立風看來,生活就是真實的,音樂和文字便產生于真實的生活。“生命就好像一棵大樹,音樂和文字只是枝干,甚至一片樹葉,人生才是根基,有了根基,生活才能豐富。”

鐘立風打算給孩子們寫歌,寫他們適合唱的歌曲。不過,藝術不能強迫,一件事情刻意去做,反而不一定能夠做好。自然而然地流露,就像自己過去寫的每一首歌,都不是刻意為之。每一次去上海、杭州、武漢,他都為那個城市寫歌,但在出發之前,他并非是為這個城市寫歌而去的。會不會寫,還要等幕天講壇結束,他要看看內心的情感能否激發出音樂節奏,迸發出創作靈感。“可能會寫,但有可能還要經過一些時間才能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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