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城市的詩

(鄭清兒/圖)

    有一處院落,就有一處不同的人間。

    青磚墻盡頭閃耀的焰火;炊煙和蒸汽彌漫的回廊;天井里的陽光、藤椅和清茶;被廣廈瓜分完畢之后、最后一道城里的月光,靜靜地落在水池上激起的銀色鱗片,和在窗欞那頭巴望著的你。

    此時你才明白,四面院墻所包圍的,不是某處空間,而是一種時間——一種被留在了她最優雅時候的時間。“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方才成為跨越不過去的永恒。月光長遠,它照著霓虹燈下翻灑的酒污,也照著夜班巴士上疲倦的歸人。但此時此刻,只有你,守著你的小院子,成功隔開了世間喧騰的煙火氣。你望著夜色如水,舉起酒杯,用影子下酒,仿佛遙見千里之外的潮汐涌動——你的內心于是和那些穿越了時代的精神相遇,你的腳步于是慢了下來,終于被那些不入時的生活方式趕上了。

    不入時,如今是對現代生活的一種犯規,在庭院里過日子,尤其容易犯下名為“淡泊”的罪。但是:搬把椅子,懶懶地望頭頂的方寸天藍;或者三兩知己,掐斷WIFI,在某個工作日的下午漫談,諸如此類的賞心悅事,注定不會屬于于那些寫字樓或者綜合體。這樣的生活方式,只能發生在某個小院子里。

    比如本期我們走訪了兩位生活在北京的庭院主人:大唐春的主人趙為民,小院留住的是詩韻、琴音和茶香;馀光堂的三位主人炎龍、海燕、單雁川則是保留了古建筑的氣場,然后再將這股精氣神傳達出去。 

    一人獨居,是隱于市;高朋來往,就成了城市里的理想國;對傳統生活和那些文雅儀式的共同向往,讓一處處被高樓遠遠隔開的院子,在精神上比鄰。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開始停止建造那些可愛的舊式建筑了,也許在一切都講究經濟效益的今天,這樣的營造法式和它所代表的生活方式,都顯得有點奢侈。然而,凡是奢侈的,必有人迷戀,在你看來,一片固執的土地是一種正當的奢侈,是繁重行文間必不可少的逗號,是城市里最后的詩。

    你于是決定做一個精神上的釘子戶,在你的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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