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就在城外

2014年9月28日，在頓涅茨克東南郊30公里左右的公路上，南方周末記者坐在一輛大巴里，跟隨歐安組織的車隊現場觀摩烏克蘭政府軍與“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武裝進行戰俘交換的情況。

交換戰俘

公路平坦寬闊，路上有明顯的坦克履帶軋過的痕跡，延伸到遠處。秋意正濃，兩邊的樹林黃綠色斑駁交雜。下午六點鐘，南方周末記者所在的頓涅茨克方面車隊在一處豎著“91”字樣的路標幾十米外停下。

“91”路標處站著幾個穿著叢林迷彩服、全副武裝的士兵，胸前和胳膊上的藍黃色條紋標志表明了他們的烏克蘭軍人身份。一輛藍白相間的大巴和一輛面包車?？吭谑勘鴤兩磉?。那里面有60個被俘的“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武裝人員。

交換戰俘的協議是根據交戰方和有關國家9月5日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簽署的《停戰協議》而達成的。南方周末記者目擊的這一次戰俘交換已經是第四批。

交換細節在幾天前已經敲定，全程在歐安組織協調和監督下完成。在戴著黑色頭盔、身穿黑色衣服的歐安組織觀察員的注視之下，雙方的代表簡短地交流了幾句，隨后從頓涅茨克車隊的藍色大巴上跳下幾名身穿迷彩服、手持卡拉什尼科夫步槍的武裝人員。迷彩服上貼著的金色和黑色條紋“圣喬治”圖案是頓涅茨克地方武裝“東南軍”的番號標識。武裝人員向烏克蘭士兵走過去，最后在十余米的距離外停下。雙方的步槍槍口斜著指向下，表明并無敵意，但是雙方目光陰冷地互相注視著。

在頓涅茨克武裝人員身后，陸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