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與年】曹全碑
記憶至少有三種,一種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一種是完全忘記,還有一種是記得又不記得。第三種有點怪,也就是說有些事雖擺在記憶里,但又像是不存在。
責任編輯:朱又可
記憶至少有三種,一種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一種是完全忘記,還有一種是記得又不記得。第三種有點怪,也就是說有些事雖擺在記憶里,但又像是不存在。小時我在人指點下臨過幾年字,后來也模糊想起過,但從不認為和書法有關系。說起來也有些因緣,小學的圖畫課上,老師教我們畫天安門、紅太陽,寫美術字,還留作業。家里平時沒大人,就我一人,自己生火做飯,上學下學,可能由于孤單做什么事都喜歡在院里,搬上一個小板凳,或一個小長方桌,吃飯、畫畫,寫作業都在外面,好像整個院都是家。院里有個異人,叫老梅,他住西屋,我住東屋,和我對門。所以叫老梅異人,是因為我們院的人都鄉里鄉親的,1949年前后來到北京做生意,房子都是私房,歸了房管所才有外人住進來,老梅是一家,老梅住的原就是我們家私房。
《三國演義》里常稱一個有特點的人為異人,老梅無論口音還是生活習慣都和我們院人不一樣。老梅搬進我們院正是“文革”之中,上班很近,就在不遠的琉璃廠榮寶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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