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專題】高郵戰役:新四軍對日最后一戰
“高郵戰役進一步完成了游擊戰向運動戰的過渡與轉變,軍政并用、攻堅與打援并用。這樣規模的政治攻勢,在我軍軍史上也是罕見的?!?/blockquote>責任編輯:姚憶江 助理編輯 溫翠玲 實習生 夏婧雯 王標
高郵戰役日軍指揮官從城堡上下來投降。
1945年12月26日凌晨,日本裕仁天皇頒布停戰詔書四個多月后,高郵城東部的日軍司令部“洪部”在倉促中舉行了一次特殊的受降儀式。大廳中,黃軍毯鋪就的長桌一邊是日軍大佐巖崎學,另一邊則是已整編成華中野戰軍第八縱隊的政治部主任韓念龍。
幾個小時前,這座南臨揚州、北靠兩淮的小城剛在細雨的深夜經歷了新四軍對日的最后一戰。隨著日本大佐將日軍花名冊和軍械、軍需登記冊呈交給韓念龍,自1939年起被日軍侵占的高郵城終于迎來了解放,也成為全國最后一座被收復的縣城。
“高郵戰役進一步完成了游擊戰向運動戰的過渡與轉變,軍政并用、攻堅與打援并用。這樣規模的政治攻勢,在我軍軍史上也是罕見的。”
日本人西脅久良雄沒有想到,自己此生能有機會再次登上高郵城的文游臺。那是1982年3月30日的午后,距他上一次見到這座始建于北宋的廟臺,已過去了三十多年。
在那個中國社會還未大規模對外國人開放的年代,草長鶯飛的蘇中小城高郵在縣人民政府的“研究特許”下,迎來了這支來自日本岐阜縣的旅游團。
岐阜縣地處日本本土西南部,與高郵市緯度相似。17名旅游團團員中,除了旅游中心的1名隨員和6名婦女之外,其余10人在日軍侵華時都曾駐扎過高郵??谷諔馉幗Y束后,被遣返的日本軍人在“與高郵隔海相望的那一頭”成立了社會團體“高郵會”,成員達到七八百人,西脅久良雄便是其中一員。
“你不會想到,高郵這座城市在日軍投降后,還經歷過那樣一場大仗。”一位當年曾陪同岐阜縣旅游團游訪的工作人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當時團內有一位名叫木村幸子的日本婦女在進入高郵城前特意下車,灑酒跪祭,返程時又忍不住哭了一路。
原來,她的丈夫就死在高郵城南的邵伯鎮,那已是1945年12月,日本裕仁天皇頒布停戰詔書已過去4個多月了。
粟裕的三次“請戰令”
“你應下令你所指揮下的一切部隊,停止一切軍事行動,聽候中國解放區八路軍、新四軍及華南抗日縱隊的命令,向我方投降,除被國民黨政府的軍隊所包圍的部分外。”就在《停戰詔書》公布的同一天,中國解放區抗日軍總司令朱德對南京日軍最高指揮官岡村寧次如此電令。
彼時,新四軍為了完成解放全蘇中的任務,于蘇中區編組了17個步兵團,根據中共中央關于“迅速占領運河沿線各城市”的指示,向日軍和偽軍不停發起進攻。
8月23日,解放寶應;9月1日,解放興化;至9月底,連克東臺、安豐、海安;11月10日,解放鹽城。至此,除南通、泰州、揚州、高郵和海門五城外,蘇中地區全部解放。
鹽城解放后,新四軍將戰役中投誠的原偽軍高級軍官放回高郵勸降。沒過幾日,這名軍官的頭顱竟被懸掛在高郵北城樓上。城內的日軍宣稱:&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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