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暉談新著:走出帝制之后

2015年10月,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秦暉的新著《走出帝制》出版。本書由三束紀念“百年”的文章集結而成:2011年的辛亥百年、2014年的一戰百年、2015年的新文化運動百年。

秦暉

2015年10月,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秦暉的新著《走出帝制》出版。本書由三束紀念“百年”的文章集結而成:2011年的辛亥百年、2014年的一戰百年、2015年的新文化運動百年。百年后回望這一系列中國近現代史上的重大事件,秦暉有一個清晰的坐標系。坐標系的橫軸是世界史,縱軸是中國古代史。誠如作者在自序中所言:“我不相信在今天信息爆炸的時代誰還可以把做一個高水平的‘百科全書式學者’當作目標,但我同時也相信,對人文學科中任何微觀問題進行有水平的研究,都離不開宏觀的視野……‘跨界’的研究常??梢蚤_啟思路,發現一些囿于‘饾饤之學’者所不能看到的奧秘。”

此書直面近年中國近現代史敘事中的“新見”和迷思:如果鴉片戰爭前清代經濟產值是世界第一,政治是“父愛式的管理”,倫理道德全球獨步,中國為什么會陷入三千年未有的“大變局”?既然民國開啟的是一個亂世,政治長期不上軌道,辛亥革命的意義何在?這場革命究竟是“成功”、“尚未成功”,還是失???

民國有弊病,不等于“我大清很好”

南方周末:您在書中提到近年歷史研究的一種現象:“演員越來越清晰,劇本越來越模糊”,為什么?

秦暉:其實也不奇怪,認識的路徑本來可能也是這樣的。用馬克思的說法就是,從宏觀到微觀再到宏觀,或者說從抽象到具體再到抽象。原來的宏大敘事、解釋體系,總會受到晚近發現事實的挑戰。新的、局部的認識越來越多,整體上就對原來的敘事框架構成了一定的沖擊。這時候人們就會提出一些新的觀點,比如保守主義、“告別革命”。

但是這些東西離一個自圓其說的解釋體系距離還是很遠的。比如說人們發現民國有很多弊病,很多人因此產生對革命的反感,但這種反感能否轉換成“我大清很好”的論據,又另當別論。我們怎么能對這些觀點進行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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