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困”
以我作為植物愛好者的眼光看來,杭州的春天大約開始于陽歷2月中旬,彼時,山中檫木的黃花連綿如云,城北的望春玉蘭初綻,西湖的柳條也開始初初著色,看得見新芽的醞釀了。
責任編輯:楊嘉敏
位于上天竺的法喜寺禪茶,茶園既有禪的意境,也如茶農人家般可親。
以我作為植物愛好者的眼光看來,杭州的春天大約開始于陽歷2月中旬,彼時,山中檫木的黃花連綿如云,城北的望春玉蘭初綻,西湖的柳條也開始初初著色,看得見新芽的醞釀了。豐子愷寫《春》,曾說,“我積三十六年之經驗,深知暮春以前的春天,生活上是很不愉快的。”因為“天天愁寒,愁暖,愁風,愁雨”。確是道出了清明前江南的氣候特征。不過,從陰冷漫長的一冬熬煉過來,看見楊柳吐綠,那一份“撥云見日”的欣喜,也是自然而然的。
2月下旬,只須注目草地,便開始與許多“故舊”重逢:星星點點、晶亮的阿拉伯婆婆納的小花,從楓香枯葉中鉆出的、百合科老鴉瓣的小白花,亭亭直立、總狀花序有如棲滿小鳥的刻葉紫堇,是杭州乃至華東早春標志性的幾種草花。而如繁縷、卷耳、蛇莓、豬秧秧、泥胡菜、鼠麴草、五月艾之屬,則是最早給枯黃的地面抹上新綠的常見野草。木本的花、梅花、結香、玉蘭花、紫葉李,一一開過,3月中下旬,全城進入如云似霧的櫻花季,寺廟的僧人,也于清晨漫步林間,從花樹下悠然踱過。其后,海棠、梨花、紫荊次第展開,末了桃花亮相,在清明前壓軸。春天便是在這樣一天一天與花草的“故舊重逢”中,回歸到杭州人的生活里了。
蓬蘽四五月時結紅果,酸甜適口。
江南出細筍,都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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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劉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