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假嗓、一個扮相就能成為梅葆玖
在梅先生的告別式上一直放著《梨花頌》的旋律,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一旋律下給老人家最后送別。大堂里先生清麗地演唱著,我實在受不了,淚水泉涌。
責任編輯:李宏宇 袁蕾 實習生 王婷婷 吳曉嫻
梅葆玖謝幕。
在梅先生的告別式上一直放著《梨花頌》的旋律,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一旋律下給老人家最后送別。大堂里先生清麗地演唱著,我實在受不了,淚水泉涌。
梅派才兩代人。一代人消失,然后一代新人繼承,這是規律和法則。但是我相信后人對梅派從藝術到技巧的表達,再能夠做到梅蘭芳那么精致,做到梅葆玖那么精準,已相當困難。
本來正在和玖爺商量復排“大唐”呢。突然他就走了。
說起來,他一輩子唱他爸的戲,就“大唐”是一個既繼往又開來的戲,是梅派二代人自己的戲。他急著今年復排出來,而且他還要推出他的男旦學生,他要為胡文閣站臺,再不推,就沒機會了。恰恰這個事折了。
年初梅先生就急著過來杭州談戲。而且北京京劇院已經做了一個時間表,商量著怎么改劇本改日程。但是商量商量著,他就病倒了。
就梅派藝術來說,15年前的《大唐貴妃》開啟了一個新格局。他把這個看成身家性命。他是想用這個說明,梅派藝術走到了今天這樣。不是他要唱一出戲這么點事兒。這個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所以這件事,今年必須從從容容把它做好,以示對兩代梅派的秉承和懷念。
梅派藝術可以糅合百家,但是又自成門戶。它是在本體中發展了傳統。它不像別的行當,以社會問題劇、歷史劇、現代戲來參與變革,表達對京劇發展的態度。梅葆玖先生是沉穩的,他用梅蘭芳的《太真外傳》來表達新時期梅派藝術的理念和追求,以及京劇的發展方向。
梅先生提攜了我們“鐵三角”
《大唐貴妃》是先生2001年的一個創意,他想重排《太真外傳》。他覺得這件事情只有在上海能實現。他找到了上海市委的龔學平副書記,表達了這個心愿。龔書記欣然應允說這個事情可以在上海做,但是我要向你推薦一個導演,梅先生說您先別推薦,我給你推薦一個,你覺得行了呢,咱們倆再討論。龔書記說那你就先提吧。梅先生說我覺得這個戲,只能請你們上海的郭小男來指導。龔書記哈哈大笑,說我也向你推薦他呢。好了,咱們一拍即合。導演就是他了。
梅先生開始落實工作,領來了作曲家張巖培,現在已經過世了,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作曲家,是中國京劇院的。楊乃林當時似乎是他的助手,其貌不揚,悶悶地跟在后頭。我們開始對接工作,非常愉快。我記得他們倆到上海的第一天,張巖培就鬧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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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劉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