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共同性”的建構與瓦解
西方文明在當前的疲態,向人們展示了一種悲觀的前景。20世紀時那些看起來美好、非常符合人性要求的政治思想,該不該對此負些責任呢?
責任編輯:劉小磊
西方文明在當前的疲態,向人們展示了一種悲觀的前景。20世紀時那些看起來美好、非常符合人性要求的政治思想,該不該對此負些責任呢?
《劍橋二十世紀政治思想史》
[美]特倫斯·鮑爾、[英]理查德·貝拉米 主編,任軍鋒、徐衛翔譯
商務印書館,2016
1919年6月28日,《凡爾賽和約》在巴黎簽署,作為英國財經官員參加談判的經濟學家凱恩斯,卻對此深感震驚、充滿沮喪,他認為協約國強加于德國的苛刻賠償條件,并不能解決橫亙在歐洲各國面前的主要問題,相反會導致新的不幸。自巴黎返回英國后,凱恩斯用了僅僅兩個月時間,憤而寫了一本《和約的經濟后果》,對《凡爾賽和約》的缺陷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補救辦法,如修改《凡爾賽和約》的有關條款、解決各國之間的債務、進行國際貸款、改善與俄國的關系等。書中指出,在一個日新月異、充滿不確定性且時刻面臨貨幣動蕩以及人口過剩的世界,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經濟以及政治觀念和預設已經過時。
后人閱讀《和約的經濟后果》這本書,多會為它鏗鏘有力的文風、妙語連珠的慧見、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畫擊節贊嘆,然而,除了書中的尖刻嘲諷所透露出的道義憤慨之外,人們更需要意識到的是,這本百年前的政治經濟學巨著把人們對經濟學的認知和接受程度,提高到了一個更高的水平?;蛘邞撜f,它與凱恩斯后來的一系列傳世之作,尤其是《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一起,開辟了一種新的經濟學范式,而它所帶來的改變,又不僅僅在知識領域,而且是對現實世界的推動。
“凱恩斯主義”強調以規范經濟供給為核心從而確保充分就業。1940至1960年代,飽受兩次世界大戰折磨的歐美各國,紛紛以此調整經濟和社會政策,那些困擾了歐洲和美國多年并導致兩次世界大戰的經濟難題,竟然真的煙消云散了。盡管戰后西方世界長時間的繁榮與和平,并不一定完全拜“凱恩斯主義”之功,但相比戰前,政府頻繁干預經濟,卻成為20世紀中下葉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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