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傳真】斯德哥爾摩大學的迪倫粉絲

鮑勃•迪倫（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鮑勃·迪倫獲得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一公布，我就對安娜說，這下谷寧如愿以償，一定高興死了。

谷寧是誰？和迪倫又有什么相干？

谷寧是斯德哥爾摩大學東亞學院中文系的教務秘書，瑞典文本名是貢娜爾·諾恩霍爾姆（Gunnel Nornholm），谷寧是她的漢學名字。自從1990年我到中文系教書，我們已經是二十多年的老同事老朋友了。她屬于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學中文的那一代瑞典漢學家，早年也在北京大學留過學。不過說她是漢學家可能有點過譽。當那批老同學大都修成正果，成了瑞典漢學大腕，不是當了大學教授，爬上皇家科學院院士高位，就是當過駐華使節，或是出任過瑞典某銀行某公司駐華高管，還有些人至少出版或翻譯過幾本有關中國的著作。而她在中文系秘書位置上默默無聞地干了幾十年，只管排課表或者登記學生考試成績等等，做些瑣碎小事，直到去年退休也毫無“上進”，在漢學方面的確沒什么建樹。不過，谷寧有一大長處是會唱歌，經常抱一把吉他自彈自唱，從一個年輕小女生一直唱到自己成了個退休老太太，依然還喜歡唱歌。從這點來說，她有點不務正業，卻自得其樂。

谷寧和幾個搖滾樂愛好者自發組織了一個小樂隊，有人吹黑管有人打鼓有人拉大提琴，而她自己彈著吉他主唱。谷寧住的公寓樓下有一個社區辦的業余活動站，周末的時候她們的小樂隊常在那里表演，既是娛人也是自娛自樂，時間長了這個小樂隊甚至在附近社區也小有名氣。凡有表演的時候，谷寧會“假公濟私”，利用系里的公務電子郵件名單給老師和學生都發請帖和節目單。我就因為經常接到請帖，也不能總是置若罔聞，時而去給她捧捧場，借機喝杯小酒。

谷寧唱的歌，多半是美國歌手鮑勃·迪倫和列納特·科恩的作品。經常唱的迪倫歌曲，有《換崗》（Changing of the Guards）、《別說話》（Ain&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