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行思錄

原計劃中的境外行，沒有日本，但終究還是去了趟日本。

水墨畫般的國度

日本有武士道精神“菊花和刀”的兩面性，世俗生活中也有色情冶艷——我在東京第一個晚上就“見識”了歌舞町一條街,道路兩旁是三三兩兩臉色晦暗佇立攬客的“鴨子”，讓人頭皮發麻。

另外一面，日本是素雅的。和服、清酒、溫泉、榻榻米，白紙素窗、傳統町屋，有一股沖淡之氣。

這還指城市的格局。沒有縱橫的防盜柵欄門窗，讓人倍感坦蕩潔凈。我行走在本州中部地區，從東京—箱根—名古屋—京都—大阪，一路走下來，不只是傳統紙窗紙門不可能有柵欄，現代居民樓也沒有一個陽臺是封閉的，房門大都是非常薄的木板門和玻璃門，沒有看到一扇防盜門和裝柵欄的窗，讓人感覺所有民居建筑都是那么清爽平和可親近，恍然重返上世紀70年代前的中國，城市不設防。

日本傳統町屋。（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出東京成田機場徑直去淺草寺，看那道路草地，潔凈無瑕，游人井然有序，就知道人家的愛護之功。寺廟前面一條小街商鋪是賣旅游商品的，也有賣冰淇淋的。女營業員微笑著告訴游客，請在拐角指定地方就著紙杯吃冰淇淋，千萬不要將汁漬滴落地面。營業員倒首先像個衛生監督員，來一個游客，就不厭其煩比比劃劃叮囑一番。

日本的衛生潔凈是表里如一的，我沒有見到過一輛臟車在開著或停著，也沒有看到有一輛車會有一絲絲劃痕等人為破壞的痕跡；街道上跑的大小車輛，沒有一輛車的輪轂不是擦洗得锃亮閃閃的，哪怕是重型載貨車。去酒店用餐，進餐廳時把鞋子亂糟糟地脫在一起，出來時發現服務員都給擺好了，一律頭朝外，一伸腳就可以穿上。洗手間幾乎全是智能馬桶——哪怕是一個極簡易的加油站廁所，或許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