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學英文
小波學英語的方法也與眾不同,學了沒多少日子,就開始攻讀莎士比亞。他后來告訴我,那一陣子他學了不少中古英語,感覺也不錯,只是像學了屠龍術一樣無處施展。
責任編輯:馬莉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的北京城,也許是因為心態的原因,在我看來,是一個晦暗落寞的地方。其實那個時候,雖然家家屋頂上煤煙滾滾,就空氣污染程度而言,決對趕不上今天。但只要看看胡同里大片殘破老舊的民居,和墻上刷著的斑駁青灰——這可能是世上最令人沮喪的顏色,就足以使人意興蕭索。
小波意氣風發地奔赴云南,又丟盔卸甲地敗興歸來,此番回京,沒了戶口,沒了工作,前途渺茫,好像觸礁的舟子,心情惡劣,自不待言。套句老杜的詩,真乃“亂世迫偷生,還家少歡趣”。當時我二姐到山西插隊,小波到云南軍墾,都沒了城市戶口,變得沒著沒落兒。母親去了安徽干校,老父孤身在家,眼看著這兩個孩子,也是百計思量,無法可想??粗麄冋炷桀^搭腦,他就建議他們趁著眼下有大塊時間,學個一技之長,將來如果時局有點變化,也好混條出路。于是二姐去學中醫,而小波拜在黃先生門下,開始學習英語。
提起黃先生,那可是個大有學問的人,據說光外語就會七八種,其中包括將近失傳的古西夏文、古突厥文,只是后來混得不好,落魄了。黃先生是俄語科班出身,當年是哈爾濱外國語學院的高材生,上世紀五十年代他在北京當口頭翻譯。這位老先生在學問上胃口不小,雜七雜八學了那么多種語言,后來潛心于古代語言研究,干脆辭職回家,靠筆
登錄后獲取更多權限
網絡編輯: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