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動到互動 環境信息公開之路
2016年,污染源監管記錄更新量已近7萬條,數量增加近35倍。范圍覆蓋188個城市。
責任編輯:汪韜
(本文首發于2017年10月12日《南方周末》)
2016年,污染源監管記錄更新量已近7萬條,數量增加近35倍。范圍覆蓋188個城市。
“很多部門和個人都習慣性認為‘環境保護是環境保護部門的職責,與他們無關’。希望多個部門在信息公開工作上能夠接軌,在大生態環保的進程中形成合力。”
回憶年初申請信息公開的動機,沈巋覺得這是一位父親應該做的。
2017年初,8歲兒子持續咳嗽不見好轉,卻又不愿意經常戴厚重“抗霾”口罩。沈巋認為沒有感冒發燒,咳嗽又長期不好,這應該和霧霾有關。
看到網絡盛傳的“燃石油焦可能是霧霾主因”的爭論,這位北京大學法學院的教授向國家能源局、環保部提出了五項申請公開的信息,詢問燃石油焦火力發電項目在國內的數量及其與大氣污染的關聯度等。
在這場保護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空氣、水和自然的行動中,正有越來越多的人像沈巋一樣,付諸行動。而作為申請的對象,政府部門也越來越主動公開環保信息。
主動求解
作為法學教授,沈巋也并不太了解大氣污染的專業知識,像很多普通的北京市民一樣,他希望通過申請信息公開,了解為什么每到冬季,北京仍是霧霾彌城,空氣治理沒有“明顯的改善”。
所以,看到網傳被國外淘汰的燃石油焦用作火力發電為霧霾元兇,沈巋通過信息公開來主動求解。
我國環境信息公開已有近十年歷史。
根據2008年實施的《環境信息公開辦法(試行)》,相關部門收到申請后,應在15個工作日內予以答復,延期答復最長不超過15個工作日。若認為相關部門不依法履行義務,或具體行政行為侵犯其合法權益的,申請人可以向上級環保部門舉報,或提起行政復議、行政訴訟。
除個人申請,還有更多環保組織,尤其在熱點事件中,代表公眾去詢問。
2016年常外“毒地”事件發酵前,在獲悉來自常州常隆化工老工人的網絡實名舉報信息后,綠滿江淮就開始關注該污染事件,實地調查后發現污染情況仍不明朗,要求常州市相關部門公開常隆化工危險廢物管理計劃等文件。
2017年初,在河北、天津等地超大規模的工業污水滲坑被曝光后,根據媒體報道的細節,兩江環保向保定市環保局申請了滲坑的明細。“申請信息本就是參與監督的方式,獲得信息也是進一步監督的基礎。”兩江環保的傅天然說。
有的環保組織已將信息公開視為常規工作。2008年起申請行政處罰信息,公眾環境研究中心(IPE)與自然資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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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