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一代學人

一代有一代之所長,一代亦有一代之局限。

責任編輯:劉小磊

本文作者(前排坐者,右三)為研究生上課。(資料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7年11月9日《南方周末》)

一代有一代之所長,一代亦有一代之局限。新一代學者的各種條件雖然比我們優越許多,但所面對的困難和承受的壓力,反而比我們當年大得多。這是特定時代環境所產生的問題。易地而處,我們也難以避免。

“文革”結束、恢復高考制度,于今已四十周年。我們最早幾屆大學生(包括少數工農兵學員)以上世紀五十年代或六十年代初期出生者居多。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這一批學人進入學術領域,引發或推動了學術界、思想界的重要變革。四十年過去了,在文史領域里,這批人能橫刀立馬繼續引領學界的尚有人在,但多數學者已不免有廉頗老矣之嘆。生于六七十年代、年富力強的中生代,正值學術高峰期和盛產期,是學術界的中堅力量。

我本人更為關注的是另一批人,就是“文革”后出生的、目前最有活力、最具潛質的一批年輕學者。他們與我們,在年代上有一個交集點,那就是“文革”結束與改革開放。我們在此時進入高校和學術界,而他們則在那個年代出生。這兩代學者具有強烈的對比度,放到一起看,可以說相映成趣。從學術傳承關系來說,這兩代學者是師徒關系。新一代學人基本是老一代學人的學生輩。從社會關系來看,又剛好是父子輩。

人生中,師徒與父子是一種很奇特的關系。一方面關系當然親密,另一方面,有出息的徒弟和孩子往往有一種強烈的叛逆意識和超越感。

人文領域里的一代新學人已悄然崛起。當年,歐陽修讀到后生蘇軾的文章之后慨嘆道:“讀軾書,不覺汗出,快哉快哉!老夫當避路,放他出一頭地也!”我雖然沒有歐陽修那樣的身份和地位,但讀年輕人學術成果時,往往也有類似“不覺汗出,快哉快哉”的感覺。

經常有年輕人問我,能不能超越我們這一代學人。我的回答是:應該超越,期待超越。

古人說,見過于師,僅堪傳授;見與師齊,減師半德。一般來說,學生應該超越老師,這是常態,然并非鐵律。我之所以說新一代學者應該超越我們,因為他們具備了比我們優越太多的條件。新一代學者所具備的優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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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吳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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