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已經夠我受的了” 民謠歌手萬曉利的倏忽二十年

朋友們一面感慨“曉利其實挺會說話”,一面又調侃“曉利的笑容還是這么害羞”。二十年倏忽而逝,按萬曉利的說法,他變了,也沒變。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

責任編輯:宋宇 邢人儼

2017年11月5日,在萬曉利新專輯《天秤之舟》的發布會上,他和民謠圈朋友們又聚在了一起。在臺上集體合影時,萬曉利站在最后一排,努力往后躲。旁邊的臺灣音樂人萬芳只好做一個托手示意的動作,仿佛在提示主角的位置。(萬曉利工作室供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7年11月16日《南方周末》)

朋友們一面感慨“曉利其實挺會說話”,一面又調侃“曉利的笑容還是這么害羞”。二十年倏忽而逝,按萬曉利的說法,他變了,也沒變。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

“你真的愿意那么寫下去嗎?這是你心里的承受力。你真的能經受得起這種千呼萬喚嗎?”萬曉利反問。他相信這不過是道路選擇的問題:“殊途同歸,最后都一樣,作為人來說這個層面就是一生。”

2013年底搬家到杭州后,萬曉利和民謠圈的朋友聚少離多。他眼看要發布第四張專輯《天秤之舟/牙齒,菠菜和豆腐與詩人,流浪漢和門徒》,出道剛好20年,大家就攛掇他把發布會辦成聚會。

結果,聚會的排場比萬曉利想象得大,足足能容納400個觀眾。從前他肯定會抗拒,但從2015年發布上張專輯《太陽看起來圓圓的》開始,他就不再獨自演出,身邊有了樂隊。“不是我一個人了,大家真的需要我去配合。”萬曉利向南方周末記者解釋。

萬曉利把發布會的籌備事項交給女兒萬暢,就安心地寫歌去了。

2017年11月5日,十二位民謠歌手陸續來到杭州。前一天,老狼早早開始彩排,戲稱自己唱的是“養生民謠”。自稱萬曉利“頭號粉絲”的宋冬野最年輕,積極地招呼現場歌迷,簽名拍照。李志最晚到,“有個小演出,去賺錢了”。周云蓬的導盲犬熊熊在舞臺周圍躥上躥下,一下撲到了宋冬野懷里。

當天萬曉利唱了六首新歌。其他人接著上臺,唱歌,談陳年舊事,講彼此如何結識。臺灣音樂人萬芳是其中唯一的女性,與大家相識最晚,她在發布會上調侃:“很多人說,你是現在才認識他們,他們現在都不煙不酒了”。

人們察覺,萬曉利近幾年變化不小,戒了煙酒,更愿意和人交流。“以前他是局促地躲著你,現在他是局促地跟你說話。”宋冬野曾一本正經地告訴媒體。

演出前,萬曉利不時抽空去后臺打坐。他似乎不大適應做主人,舞臺上頭集體合影時,他站在最后一排,努力往后躲。旁邊的萬芳只好做一個托手示意的動作,仿佛在提示主角的位置。

接受視頻采訪時,萬曉利雙手攥著話筒線不住揉搓。攝影師剛提醒“萬總,這話筒有些接觸不良”,那話筒線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可能還是有些緊張。”“萬總”倉皇地拾起話筒,一臉尷尬的微笑。

朋友們一面感慨“曉利其實挺會說話”,一面又調侃“曉利的笑容還是這么害羞”。二十年倏忽而逝,按萬曉利的說法,他變了,也沒變。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

“哥們兒一起跳個舞吧!”

1990年代中期,校園民謠還廣受歡迎,邯鄲磁縣人萬曉利和無數青年一起進了北京。他在酒廠上班,早早結婚生子,一個月掙170塊錢,妻子在廠里做經銷,工資比他略高。他“大門不出”地自學古典吉他,買琴攢了幾個月工資,一次性支出六百多塊錢。

1995年開始,萬曉利每年去一趟北京,隨身帶著自己寫的二十多首歌,“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出張專輯”。他去了幾家唱片公司,效果不彰,只有供職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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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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