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書店和公共空間
獨立書店有五個獨立,獨立于權威,獨立于市場,獨立于讀者,獨立于政治和獨立于你自己。
責任編輯:戴志勇
2017年4月23日,世界讀書日,位于南昌洪都北大道的獨立書店。
(本文首發于2018年1月4日《南方周末》)
獨立書店有五個獨立,獨立于權威,獨立于市場,獨立于讀者,獨立于政治和獨立于你自己。
顯然,我們是特別缺乏公共空間的一個國度,我們沒有西方意義上的廣場。在古希臘,雅典人的榮耀來自他們在廣場上對公共事物做出的論辯,當每個人對自己在城邦內負責的公共事務,提出自己意見的時候,這是他生命中最高的榮耀。
書店最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羅馬時期。早期的書店就是一個簡單的攤位,所謂撂地攤,小販而已。視線延伸到千年以后,隨著讀者和書籍的成倍增長,各種形式的書店不斷涌現,包括本文所要談到的獨立書店。以出售《尤利西斯》而聞名的莎士比亞書店和菲茨杰拉德筆下的《老屋書店》是其代表。
雖然書店的形式時有變化,但其捍衛言論權利,豐富人類文明的內涵卻從未改變。
在我們國家,書店也有自己的記憶。在計劃經濟時期,書店的形式主要以新華書店為主。改革開放后,高考恢復,從兵團、農村上山下鄉返城的知青對知識的渴求,使得各種形式的書店應運而生。
但民營書店,或者說獨立書店的發展并非一帆風順。在1996年以前,民營書店面臨的主要困難是準入的問題。私人注冊經營受到較大限制,必須有上級主管單位批準,或集體性質、國營性質的書店才能夠注冊。隨著改革的不斷深入,在市場經濟的大潮席卷下,民營書店也迎來了自己的春天。以北京的萬圣書園和上海的季風書園為代表的一批獨立書店,在此浪潮中順勢而生。雖然他們隨市場而生,但又獨立于市場。獨立書店并不熱衷于賣暢銷書,他們對書籍的選購和排列有自己的一套標準,而其中的學術類書籍要至少占到三成。
“獨立的文化立場,自由的思想表達”是獨立書店所堅守的價值和稟性。而其獨到的選書和豐富的文化活動,讓獨立書店在經營的前十年,迎來了自己的黃金時代。
但隨著互聯網經濟的興起,網上購書漸成主流,讓獨立書店的經營陷入了困境。除此之外,社交媒體的普及與娛樂消費方式升級,以及房租的迅速上漲,更是讓實體書店面臨雪上加霜的境地。
為尋求獨立書店的生存之道,幾位獨立書店的創始人近日齊聚上海季風書園,舉辦了一場以“何為獨立書店”為主題的圓桌對話。會談的幾位嘉賓是:北京萬圣書園的創始人劉蘇里、西西弗書店的創始人薛野、季風書園的創始人嚴搏非,以及現任季風書園的經理于淼。
獨立書店的定義
劉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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