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喪事
我特別能理解某某到家時“沒有哭”的表現。我不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去世后,他會不悲傷,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想他和我一樣,內心是抗拒這種大哭的。
責任編輯:蘇永通 袁端端
母親的“三日”和“五七”合并在一天內進行,祭奠時要燒掉她生前穿過的衣服。
(本文首發于2018年3月1日《南方周末》)
【新春走基層·記者回家】一年一度,回鄉過年后的“我”又與你相見。擁抱親情的“我”,卸下在外的一切武裝,以兒女與記者的雙重視角,感悟生活冷暖與時代脈動:
70后的“我”,以合乎期待的習俗辦完了母親的喪事,方能獨自一人涕零;80后的“我”,父母堅守傳統信仰,只為游子回家時還能尋回兒時的年味;90后的“我”,試圖逃離逼婚的恐懼,又渴望“疾馳回家的列車再快一些”……
此刻的“我”和你一樣步履不停,為夢想,更為下一次更好地回家。
我特別能理解某某到家時“沒有哭”的表現。我不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去世后,他會不悲傷,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想他和我一樣,內心是抗拒這種大哭的。
2018年2月4日晚上,農歷臘月十九,我接到母親病危的消息,乘坐上海浦東機場當晚僅有的一趟航班飛濟南,再打車直奔七十多公里外的老家。
路上父親來了幾次電話,均是問我到哪了。我有不祥的預感,但沒敢問。父親也沒說。
到村里時,已近凌晨兩點。我下車后一抬頭,看到村老年公寓三樓父母住的那個
登錄后獲取更多權限
網絡編輯:邵小喬
歡迎分享、點贊與留言。本作品的版權為南方周末或相關著作權人所有,任何第三方未經授權,不得轉載,否則即為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