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券違約潮為何卷土重來
2015年融資環境好的時候,不少企業選擇短債長用,通過“滾債”將規模做大,但是這個過程往往會使得這些企業的負債率很高,一旦遇到了去杠桿、強監管的宏觀背景,就會出現債務危機。
責任編輯:顧策 助理編輯 溫翠玲
中國華信能源有限公司總部。2018年5月21日,其控股子公司上海華信發行的“17滬華信SCP002”債券違約。
(本文首發于2018年6月14日《南方周末》)
2015年融資環境好的時候,不少企業選擇短債長用,通過“滾債”將規模做大,但是這個過程往往會使得這些企業的負債率很高,一旦遇到了去杠桿、強監管的宏觀背景,就會出現債務危機。
“如果你不擴張的話,外界看不到你的發展勢頭,融資就會比較困難;但如果盲目擴張,單靠自身的造血功能,是很難提供充足的現金流的。”
2018年6月2日,“16凱迪債”無法支付利息,成為凱迪生態(000939.SZ)今年第二只違約的債券,也是今年市場出現的第22只違約債券。
根據wind統計,今年發生的22起債券違約事件,涉及發行主體18家,合計債券余額約202億元。而在2017年同期,違約的債券僅有9只,合計規模也僅為72億元。
據《財經》雜志報道,在76.97萬億元的債券余額中,有24.56%的債券將會在一年內到期,15%的債券到期日集中在2018年6月份,對于各發行主體來說,依然有不小的償債壓力。
6月11日,凱迪生態再度發布公告,梳理了從2018年3月15日至今未能償清的債務,涉及近40家貸款單位,總計超過17.9億元人民幣。
與往年相似,2018年的違約主體依然集中在鋼鐵、煤炭、化工等“兩高一剩”行業。違約主體也多深陷短債長用、盲目擴張、應收賬款難回籠、破產重組等困境之中。
除了自身原因外,去杠桿、強監管的外部環境,也使不少“舉債發展”的企業面臨融資難、融資成本增高的難題。當債券到期,新的資金無法到位,違約債券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打破“剛性兌付”
在中國的債券市場中,“違約”并不是一個陌生的詞語。4年前,由*ST超日發行的“11超日債”無法支付利息,打破了中國債券市場“零違約”的神話。
Wind數據顯示,2014年,共有6只債券發生違約,合計債券余額13.4億元;2015年,違約債券的數量增加到23只,總額為125.5億元;2016年的債券違約迎來第一個高潮,78只債券違約,涉及發行人共34家,違約金額達到393億元,是此前兩年違約總額的3倍。
到了2017年這個增長勢頭得以緩解,違約債券的合計債券余額為375.9億元,與2016年基本持平,同時違約債券的數量則大幅度減少,僅有49只。
從違約主體的性質來看,民營企業打了頭陣,并且一直都是違約的主角,而央企和地方國企則是逐步“入局”。資料顯示,2014年發生違約的均為民營企業;2015年以來,央企及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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