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課本讓"外婆"變"姥姥",網友:來一首姥姥的澎湖灣
以后《外婆橋》豈不是要變成《姥姥橋》?
責任編輯:齊增港
近日有網友爆料稱,上海二年級第二學期(試用本)上海教育(滬教版)出版社出版的語文書第24課《打碗碗花》(李天芳著散文)將原文的“外婆”改成了“姥姥”。“外婆”和“姥姥”含義相同,在生活中都常常能聽到,上海本地更是以喊“外婆”居多,更改原文是為哪般?
《現代漢語詞典》標注“外婆”為方言
有網友曬出7年前的教科書,證明當時《打碗碗花》中也在使用“外婆”稱謂。
更改后內容(左)與原文
有媒體查閱了第6版《現代漢語詞典》,發現“外婆”一詞上確實標注“方言”,而語義為外祖母的“姥姥”一詞無此標注。
21日,上海教育出版社在官網上對此事作出回應:
關于滬教版二年級第二學期語文教材將“外婆”改為“姥姥”的說明
6月20日,某網絡自媒體發表文章,稱滬教版小學二年級第二學期語文課文《打碗碗花》把“外婆”改成了“姥姥”,引發了網絡討論。我社接到市教委教研室要求,第一時間進行了全面核查,基本情況如下。
在滬教版小學階段的語文教材中,既有“外婆”的稱謂,也有“姥姥”的稱謂,“外婆”的稱謂出現了8處,“姥姥”出現了4處。滬教版小學二年級第二學期語文教材把“外婆”改成“姥姥”是為了落實該學段識字教學任務的需要。“外”“婆”“姥”三個字都是小學二年級識字教學的基本任務,“外”字安排在二年級第一學期第4課中,“婆”字安排在二年級第二學期第18課中,“姥”字安排在二年級第二學期第24課中,即在認讀“姥”字前,學生已經認讀了“外”“婆”兩字。
關于稱謂,盡管“外婆”“姥姥”沒有絕對的地域區分,但通過此事,我們認識到,語文教材編寫除了要考慮學生識字規律和增強學生對文化多樣性了解外,還要充分考慮地域文化和語言習慣。我社在今后的教材編寫和修訂過程中將予以高度關注,并防止再次出現類似情況。后續我社將協助教研部門共同做好小學二年級語文教學過程的指導,以準確把握并充分考慮上海地域文化和用語習慣。
此外,有關網絡媒體引用的對“姥姥”一詞使用的答復,與滬教版小學二年級語文教材無關,是2017年對讀者來信反映本社《寒假生活》中一道英文翻譯題翻譯方式的回復。
我社熱忱歡迎社會各界對教材出版予以關注,共同為中小學生提供優質的教育讀物。
特此說明。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18年6月21日
相關消息曝出后,很多網友對此表示了強烈不贊同,認為這兩個詞語只是南北不同叫法——專家:文學離不開個人所使用與附著的獨特語言
“以后《外婆橋》豈不是要變成《姥姥橋》,《外婆的澎湖灣》豈不得成了《姥姥的澎湖灣》?”
“如果生硬套用“詞典規定”這一標準,不知道會有多少名家名作都應該更梁換柱,修改得面目全非。”
“方言的文化魅力,在使用方言演出的地方戲劇中表現得淋漓盡致。越劇、粵劇、滬劇、秦腔、黃梅戲等等地方劇種,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很大程度上來源于其所使用的方言。如果脫離本地方言,改由普通話來演出,即使可以傳達出同樣的語義,原有的藝術魅力也會大打折扣。”
而有專家認為,《打碗碗花》是一篇散文,文學的本質就是承載、表達、構建人類的情感世界,情感離不開個人經驗,離不開個人所使用與附著的獨特語言。語文教科書收錄名家名作,除了讓學生學習書面語言的規范表達之外,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培育學生的文學素養。如果簡單粗暴地篡改作家的用詞遣句,破壞原著獨特的語言風格,這既是對于作家的不尊重,也與培育學生文學素養這一目的背道而馳。如果生硬套用“詞典規定”這一標準去衡量,不知道有多少名家名作會被改得面目全非。
(來源:新華社)
網絡編輯: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