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時代讀的四本西書
大學對于我來說,最珍貴的就是同窗和圖書。
責任編輯:劉小磊
劉皓明,美國瓦薩學院教授。
(本文首發于2018年7月12日《南方周末》)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在國內讀大學那幾年,高校師資正普遍處在青黃不接的時期。我從課堂上直接得自師傳的十分有限,大學對于我來說,最珍貴的就是同窗和圖書。
在當時我所上的大學的圖書館中,我利用最多的是西文書,其中英國文學和史學占了很大比例。已經不記得是何時立意要充分利用那座圖書館的外文藏書來研讀英國乃至西方文史了,只記得一本一本地從圖書館借閱藍色、綠色或緋紅色布面精裝的英國書。在外文書方面,那座圖書館得益于老燕京的家底兒,上個世紀前半葉出版于英美的文史類書籍收集得在國內看就算很全了。記得當日借閱的書中,有Ernest Rhys總編的凡夫叢書(Everyman’s Library),有牛津版詩集或文集叢書等等,書的內容則多是十六到二十世紀的英國乃至西方文史類書籍。利用圖書館的同時,我還從北京城里幾處中國書店搜集了一些英文舊書,偶爾也能找到一點兒法文德文書。英文書中有不少就是凡夫叢書里的?,F在還清楚地記得在冬天周末冒著北京特有的刺骨寒風和沙塵、在夏天冒著驕陽,從海淀騎自行車一路狂奔到新街口、琉璃廠和燈市東口的舊書店淘書的那些日子。無論是從圖書館借來的還是從舊書店里淘來的,那些英文書大多是布面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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