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好作起名難
周氏兄弟是我最愛讀的,光看他們的書名,我覺得魯迅很像標題黨。你看,周作人的書名平淡無奇,什么《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而魯迅的書名《準風月談》《且介亭雜文》,他不自道一番,真教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即便高不到丈二的和尚。
責任編輯:劉小磊
《泰晤士報書評周報》封面上的村上春樹。
(本文首發于2018年8月16日《南方周末》)
周氏兄弟是我最愛讀的,光看他們的書名,我覺得魯迅很像標題黨。你看,周作人的書名平淡無奇,什么《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而魯迅的書名《準風月談》《且介亭雜文》,他不自道一番,真教人有點摸不著頭腦,即便高不到丈二的和尚。
例如《馬上支日記》,他寫道:“前幾天會見小峰,談到自己要在半農所編的副刊上投點稿,那名目是《馬上日記》。小峰憮然曰,回憶歸在《舊事重提》中,目下的雜感就寫進這日記里面去……政黨會設支部,銀行會開支店,我就不會寫支日記的么?”原來如此。那么,“馬上日記”又是怎么回事呢?原來魯迅也最怕做文章,卻還是有人讓寄稿,“想來想去,覺得感想倒偶爾也有一點的,平時接著一懶,便擱下,忘掉了。如果馬上寫出,恐怕倒也是雜感一類的東西。于是乎我就決計:一想到,就馬上寫下來,馬上寄出去”。于是乎世上就有了一本叫“馬上日記”可讀。
周作人寫《我的雜學》寫到“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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