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家族樹助力追兇連破大案

約瑟夫·迪安吉洛（Joseph James De Angelo）是美國歷史上三位最著名的連環殺手之一。左圖是他年輕時的照片，右圖是警方繪制的嫌犯畫像。（資料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8年10月11日《南方周末》）

利用一個民間建立的DNA家譜數據庫網站GEDmatch，美國加州警方接連破獲兩起令人聞之色變的懸案，其中一起還是三四十年前的陳年舊案。

2018年4月24日，美國加州首府薩克拉門托市郊外的一個寧靜社區，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突然包圍了一座草坪干凈整潔的房屋。房屋的主人、72歲的約瑟夫·迪安吉洛（Joseph James DeAngelo）出人意料地被逮捕。

消息迅速傳遍全美，幾乎所有大型的媒體都參與了報道。那幾天我所遇到的人，也幾乎都在談論此事。

這位72歲老人的被捕何以如此轟動呢？

因為他不是普通的老人，而是縈繞加州南北部長達42年、人人聞之色變的惡魔，是美國歷史上最為有名的三位連環殺手之一。

蒙面惡魔

事情還得從1974年說起。

1974年到1986年的十二年間，先后在加州北部和南部，連續發生多起深夜入室強奸殺人案。受害人數據估計多達七八十人。被殺人數至少有13人，被強奸的女子至少有51人。

案犯每次都是在深夜行動，先在附近踩好點，甚至提前幾周打電話試探，跟蹤受害人，了解受害人的作息規律。受害者最初都是住在中產街區，附近有空曠地帶的獨棟房子里的單身女子。罪犯每次戴手套，用面罩蒙面，深夜開后門入室（加州中產街區的房子通常后院門都是一敲即碎的玻璃門，甚至很多人都沒有鎖門的習慣），用手電照醒受害人之后，拿手槍威嚇，捆綁之后實施強奸。作完案之后，罪犯還會大搖大擺地在室內逗留數小時，吃吃喝喝，然后將瓷碗放在受害者身上（一動就會摔碎發出聲音），悄悄離去。他離開時會避開有人的道路而選擇學校操場、小河邊，或者公園逃走，顯示出他的反偵查手段非常高明。警察也因此懷疑案犯有受過警察訓練，甚至就是警察。案犯極為猖獗，有時一月之內連續作案數起，甚至公然給警察寫信挑釁。僅1978年一個夏天，案犯就連續作案5起，每次都成功逃脫。最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