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浩 半途而廢中懷抱熱望 | 一種關注

“一個人只有一種方式獲得擴充和滋養,那就是在愛中。去愛那些比自己更好的人,在愛中把自己交付出去,去感受另一個更好的人如何生活和寫作,然后回去,去寫出那個在這樣的感受中一點點向上生長的自己”

責任編輯:周建平

張定浩 圖 / 沈煜

“一個人只有一種方式獲得擴充和滋養,那就是在愛中。去愛那些比自己更好的人,在愛中把自己交付出去,去感受另一個更好的人如何生活和寫作,然后回去,去寫出那個在這樣的感受中一點點向上生長的自己”

張定浩工作的單位在巨鹿路675號的老花園洋房里。

沿著老洋房的旋轉樓梯拾級而上,《收獲》、《萌芽》、《海上文壇》的白底牌子撲面而來,都是讓無數文學青年心臟咚咚作響的名頭。

二樓樓道盡頭的一間,是他和同事黃德海共用的辦公室。這里是《上海文化》的編輯部??繅[著兩張舊書桌,其余的空間被一疊疊堆得高高的書、雜志所占據,擠擠挨挨一直堆到鑲有老式壁爐的墻上。向著花園一側有個小陽臺,藤蔓植物從地面一直爬滿了窗格。斜眺下去,一尊半裸的西洋女神雕塑矗立在花園中心的噴泉上。

花園洋房原是舊上海灘一位劉姓大亨的寓所。自上世紀50年代起,這里成了上海作家協會的所在。

我們正聊著文壇故事。每每提到某篇文章、某本書時,張定浩就從椅子里抽出身,瘦而高的身軀埋入雜亂無章的書堆中。他總能在十來秒里準確地抽出一本、把提到的內容翻找出來。

批評的準備

2008年踏進巨鹿路675號,張定浩一待就是十年。

從復旦中文系碩士畢業后,他輾轉于出版社、民營文化公司,做過書籍、雜志等,個人職業和生活一直處于動蕩不安的狀態。

2011年,他把在復旦讀研時睡對鋪的兄弟黃德海也拉到《上海文化》來。案牘勞形之余,兩人照著老習慣,閑聊著各自對當下文學的種種看法。這些閑聊引起了主編吳亮的注意,有時他也加入到他們之間的爭論中來。

有著一頭標志性長發的吳亮是滬上知名的文學評論家,曾是80年代“文化熱”中的風頭人物。他一直對近二十多年來文學批評的“平庸”感到不滿,自《上海文化》改版后,外來約稿也讓他不甚滿意。

在這兩個寂寂無名的后輩身上,他決定“下一次注”——讓他們匿名為自家雜志寫文學批評,不久后還為他倆專門開辟了一個欄目。

自2011年起,一枚枚重磅的批評“炸彈”一再被這本在文化界頗有分量的老牌雜志引爆。它們把鋒芒指向當代著名作家余華、蘇童、格非、閻連科、馬原這些文壇大佬,直擊他們新作品的軟肋與“命門”。

為了避嫌,身為雜志編輯的張定浩化名為“張誠若”、“張江”等,寫一篇就換一個筆名。直至2012年黃德海正式加入,他才開始使用真名,保持每期一篇的頻率。

在這些批評炸彈里,張定浩對余華的新作《第七日》是最為毒辣的,說他擅長于“鬧劇式的敘述”,在《兄弟》之后又一次直接拿網上流傳的社會新聞和段子簡單、懶惰地拼湊,以及這懶惰背后著意迎合西方讀者的“投機”用心。

他直指蘇童的小說《黃雀記》完全不合乎日常生活的情理和邏輯,“徹頭徹尾捏造一個故事”,把沒有來由的偏執強加于小說中的每個人物,用莫名其妙的復雜情節把它推至逼真的極限,“沒有什么比這更容易、更能迎合大眾口味的了。”

對于格非的《春盡江南》,他也沒有客氣,認為這位清華中文系教授把人物角色簡單粗暴地符號化、類別化乃至漫畫化。他引用作者自己對彌漫于日常生活領域的“經驗的同質化趨勢”的批評,以此反問對方——“小說家和一切藝術家的任務之一”恰恰是同這種趨勢相抗衡,“而不是就此懷疑個人經驗本身的價值。”

當聽到文壇和評論界都在切切私語這些犀利尖銳、扎中名家大佬“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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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邵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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