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令 越是絕境越要野蠻生長

他的人生已經從“絕地反擊”變成“絕地生花”。反擊還是對抗的姿態,“絕地生花是更柔的,你一個拳頭打過來,有可能我用一個笑容、一朵鮮花送過去,這會產生一種更大的能量”

責任編輯:楊子

圖 / 受訪者提供

他的人生已經從“絕地反擊”變成“絕地生花”。反擊還是對抗的姿態,“絕地生花是更柔的,你一個拳頭打過來,有可能我用一個笑容、一朵鮮花送過去,這會產生一種更大的能量”

澳頭科考碼頭有一條長長的甬道,從陸地伸進海峽,廈門和金門分立在海峽的兩邊,獵獵海風勁吹,陳文令那些標志性的小紅人占領了這條通道,他們或爬上燈塔,或漂浮海面,咧嘴歡笑。甬道的開始是陳文令近年的新系列《共同體》,一個趙州橋式的巨型拱門,上面擠滿了各種指涉的象征物:倒立的自由女神像被奮起的公牛頂住了腰部;俄羅斯狗熊用明式太師椅平衡著一把算盤;此外還有愁容不展的大衛、輪胎、氣球和頭部朝下的花瓶,拱門兩端的負重物,一端是仰首的神龜,另一端是面目模糊的群眾。

大病初愈的陳文令幾乎把這次個展辦成了一次歸鄉會,鄉親發小多年師友從全國各地奔來,看這個被癌癥折磨了幾年的男人繼續像工作狂那樣勞動,用沙啞的嗓子放聲而笑,那是他的生命觀:活著,用力活著。

《沐浴星光》 585cm×225cm×125cm 不銹鋼LED 2016年

生猛海鮮闖北京

隨著陳文令在藝術界的崛起,他標志性的小紅人已經成為一個傳奇。在此之前,從21歲到31歲,有十年的時光,他蝸居廈門,“一直處于邊緣,極度貧困,連工作室都租不起,每天在鼓浪嶼的樹下做作品,雕塑沒有材料錢,就撿一些破木頭做一做,也不翻模,沒錢,弄一弄就丟掉,一板車一板車地丟。”

小紅人最初的原型是白色的,想找美術館做展覽,發現美術館的內墻都是雪白雪白的,瘦瘦的小白人一進白空間就消失了,于是他把它們改成挑釁式的大紅。

但是依然找不到美術館愿意接受他做展覽,從廈門進京的草根藝術家,在主流們的眼光里,“我就是一個農民一樣,找了很多人,也沒人搭理我。我就從北京回來,回到我住的海邊。我想,上帝也沒有規定不能在海邊展覽,為什么一定要在室內才算展覽呢?”

于是他賣了一套房子,沒有策展人,自己張羅一切,辦了一個展覽:漆成大紅的“羞童”,全身赤裸,精瘦,一副營養不良的鄉下孩子模樣,自護其短,但是依然元氣淋漓,嬉笑著,在海邊一字排開。這馬上成了轟動一時的事件。廈大的教授、學生,民工、乞丐,販夫走卒,都來參觀留影,當地的媒體也來了,小紅人一炮而紅。

廈門大學的童炎一直記得他當時為小紅人寫的藝術評論,標題是《邊緣中的邊緣人》。陳文令在離開廈門去北京發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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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周凡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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