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叢書,在改革開放初期助推“思想解放”

1970年代末的改革開放為社會生活釋放出越來越多的空間,公眾的求知欲陡升,但出版物極為匱乏。

責任編輯:宋宇 邢人儼

1978年,部分中外名著重新出版。每天早上9點前,北京王府井新華書店門外都有大批等候的人。(視覺中國/圖)

(本文首發于2018年12月6日《南方周末》,原標題:“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世界” 這些叢書,在改革開放初期助推“思想解放”)

1970年代末的改革開放為社會生活釋放出越來越多的空間,公眾的求知欲陡升,但出版物極為匱乏。

1978年5月,原國家出版局調撥1500噸紙張,重新印行35種中外文學名著,共計1500萬冊,向全國各大新華書店分發。這批包括從《子夜》《鐵道游擊隊》《唐詩三百首》到《安娜·卡列尼娜》《一千零一夜》,類型多元的書籍很快被搶購一空。而上海市出版的《數理化自學叢書》一套17冊供不應求,居然總共發行了7395萬冊。

新變化激活了中國知識界的責任意識和能量,學界與出版界都產生了為天下奔走的激情。他們對自己事業的價值非??隙?,當時出版的諸多著名叢書,都因應時代需求,造就了很多人眼中出版的“黃金時代”。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人忽然發現自己的心靈和頭腦急需補充文學與思想的養分,社會上很快掀起引進各種西方著作的潮流。無論現代的、反現代的,還是后現代的,在同一時段一股腦全部搬進來,來不及揀擇。與此對應的,是中國知識人迫切的創作欲望和理論建構熱情,尋根的、挖根的、嫁接的與移植的一同耕耘。

國外文學一直都在引進。加之中國當時并未加入世界版權公約,又比學術、思想好接受,所以文學類叢書數量最多。上海譯文的兩套叢書,即《二十世紀外國文學叢書》與《外國文藝叢書》,漓江出版社的《獲諾貝爾文學獎作家叢書》,以及外國文學出版社的《當代外國文學叢書》讓中國讀者認識了加繆、馬爾克斯、卡夫卡、??思{等重要作家,而新小說、荒誕派等文學流派,也塑造了一代中國作家。

在思想領域,《二十世紀西方哲學譯叢》《二十世紀文庫》里那些“令人生畏”的大部頭著作,竟讓當時的讀者愛不釋手。與文學不同,思想類著作更易容納直接的立論,提供話語的能力比文學強得多,所以對國內的思想解放潮流能更快地生效。一代人的頭腦被幾套叢書迅速而深刻地改變了。

“走向未來”:“天降大任”式的興奮

影響最大的思想叢書可能是"走向未來"叢書,一套白色封面的小冊子,每本一兩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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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劉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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