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看畫
我第一次去柏林繪畫陳列館(Gem?ldegalerie)時它還在遙遠的達勒姆區(Dahlem),為了看倫勃朗的《金盔》,查地圖,問路,地鐵轉公交車再走一大段路,這番周折二十幾年后還記得?,F在對倫勃朗沒有多少興趣了,牽念的對象變成當年我忽視的意大利繪畫。
責任編輯:朱又可
我第一次去柏林繪畫陳列館(Gemäldegalerie)時它還在遙遠的達勒姆區(Dahlem),為了看倫勃朗的《金盔》,查地圖,問路,地鐵轉公交車再走一大段路,這番周折二十幾年后還記得?,F在對倫勃朗沒有多少興趣了,牽念的對象變成當年我忽視的意大利繪畫。
“二戰”期間,繪畫陳列館的藏品被疏散到柏林以外的多處防空洞,戰后沒能團聚一堂。就像柏林本身一樣,幸存的藏品割裂成了兩半,一半在西柏林一半在東柏林。二十幾年前我只見到西柏林的那一半,當時兩德已經統一,但繪畫陳列館還來不及統一,東柏林的那一半封存在博物館島上的博德館(Bode Museum)庫房,西柏林的一半暫時寄居在達勒姆區的亞洲文物館。
前不久我重返柏林,發現合并后的繪畫陳列館搬到了文化廣場(Kulturforum),展覽海報上印著波提切利的《維納斯》,非常醒目。我不算波提切利迷,他的畫不會讓我震動,頂多覺得有趣。柏林這幅《維納斯》的有趣之處就在于,她像是從佛羅倫薩的《維納斯的誕生》走出來的一樣,撇下其他配角獨自跑來了柏林,依舊沒穿衣服,依然歪著頭一手遮胸一手遮下體,不過她顯然比剛出生時更鎮定,頭發不再飄飛——誰叫她離開了風神,耳邊沒了那臺人肉吹風機,她頭發自然耷拉下來了。巧的是柏林還有一幅波提切利的《圣塞巴斯蒂安》,畫中人也歪著腦袋,但歪的方向與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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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邵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