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殘障”命運共舞

“我們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的價值,知道我們是值得被欣賞的?!边@是丸仔的引導詞,也是整場演出的開始。

責任編輯:張玥晗

共生舞《城》演出劇照。(受訪者供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9年2月21日《南方周末》)

“我們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的價值,知道我們是值得被欣賞的。”這是丸仔的引導詞,也是整場演出的開始。

“共生舞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包容的”,慧恒說,這些感受在最開始把他牢牢吸引住了。

演出在廣州一家民營小劇場上演。劇場不大,表演空間長九米、寬五米,六十多個座位。觀眾進場后,大門邊就成了演員的后臺。

十二名舞者站在舞臺上,身體各自擺動,自由伸展。他們有不同的身體殘障,使用各自的道具——四個腳助行器、盲杖、輪椅,但在這個舞臺,他們稱自己是有著不同能力的人。

最初他們帶著方形的透紗盒子,隨后,演員們掀開彼此的盒子,開始身體觸碰,有時溫柔纏繞,有時彼此推搡。有人把身體壓在別人的輪椅上,有人把背靠在別人身上,有人僅僅只能讓手臂上下擺動,移動輪椅。

九位殘障的年輕人,分別從北京、安徽蚌埠、廣西南寧、廣西貴港、廣東湛江來到了廣州,兩年前,他們還不能想象自己跳舞,“我四肢不靈活,怎么跳舞?”“我看不見,怎么跳舞?”一種名為共生舞的舞蹈形式和舞蹈培訓,改變了他們的認知,也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跡。

每個人跳舞都有他自己的特點

2019年1月16日,“共生不錯”舞團進行了首場劇場演出,作品為《城》。

劇場雖小,卻非常特別,觀眾落座不久,南方周末記者聽到身后有人悄聲描摹舞臺上的情形,原來現場配備了兩名口述影像志愿者,一名手語翻譯,專門為視障、聽障觀眾服務。觀眾席以外,場地是平的,舞臺也是平的,沒有階梯,方便坐輪椅的人進出。

共生舞上世紀70年代初誕生于美國的“接觸即興”,一種“人人皆可舞”的自由舞。舞蹈家Alito Alessi發現自己無法與殘障的家人共舞,進一步創設了“舞動所能”方法。2012年,“共生不錯”舞團藝術總監丸仔在遠赴南美學習“舞動所能”后,加以本土化,形成當下的共生舞,演出當天,丸仔赤腳坐在觀眾席上,任導演。

共生舞基于現代舞,舞步、節奏全無定式。其中的關鍵是不同特質的人都能打開自己的想象力來跳舞。

殘障不妨礙他們跳舞,“每個人跳舞都有自己的特點”,舞團成員美芽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舞者慧恒的空間感很好,舞蹈很舒展,很穩。“那是因為我看不到,要小心一點啊”,慧恒回應說,慧恒是一位視障舞者,他的雙眼僅有光感。

“釋文跳得很慢”,釋文是團長,她因患類風濕,全身關節變形。她的舞蹈動作更多體現在雙手上下左右擺動,幅度也限制在60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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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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