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的順時針
如果將來文學史研究洛夫,忽略了“瓊芳”兩個字,那研究勢必是不完整也不真實的。
責任編輯:朱又可
(本文首發于2019年2月28日《南方周末》)
我總是忘記她臉上那些線條是皺紋,只是羨慕它們彎彎朝上的喜悅。我幾乎在所有場合看到瓊芳師母和洛老一同出現時,那滿心歡喜的面容時而閃現出情愛中少女的美好,直到2018年3月18日。
在洛夫遺體告別儀式的前一天,極度消瘦的師母對著我和幾位前來家中靈堂吊唁的親友悲嘆:“我圍著洛夫轉了一輩子,現在他走了,我不知道我該做什么了!”令我瞬間淚奔。洛老走后的近一年來,每每想到師母這番話,猶看到鐘表上順著一格格數字安然行走的時針,戛然停在某一刻。
洛夫晚年移居溫哥華的21年是其創作高峰,詩書畫、三千余行《漂木》和“天涯美學”的詩學體系,均在此期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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