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生玫瑰
很遺憾地通知您,法語里“這才是生活”通常意味著生活就是這么狗血,而我們無能為力。
責任編輯:朱又可
巴黎街景的版畫
(本文首發于2019年3月7日《南方周末》)
1993年,電影《芳芳》用蘇菲·瑪爾索式的法國性感驚艷了中國眼球;1999年,香奈兒品牌入駐北京引發了對于法式優雅的奢侈詮釋。差不多是同一個時間,百代唱片把歌手小野麗莎引入了華語市場,“玫瑰人生”的香頌徹底給法國文化打上了無藥可救的浪漫封印。于是你來到了巴黎,大口呼吸著左岸的文藝空氣,你問法國人:“是什么樣的人生態度讓你活得如此‘玫瑰’一般?”這個法國人多半會撇撇嘴,從唇間噗出一股自嘲又嘲人的氣息,直接擊碎了你玫瑰色的墨鏡:“荒誕!‘存在’的底色是荒誕,荒誕是肥沃的糞土,長出了人生這朵帶刺的玫瑰。”
什么是法式的荒誕呢?對于這個全世界唯一把哲學列為中學畢業會考項目的國家,這里的荒誕還必須加上“主義”兩個字。
它可以像戲劇《等待戈多》那樣,期望一個人一件事的發生能給生活帶來意義,然而等的是誰,會不會來,卻從來都不知道;也可以像哲學家加繆描述的希臘神話中那個不斷滾巨石上山的巨人西西弗斯,巨石好不容易推到了山頂又滾了下來,周而復始天天重演,沿途還得給自己花心思尋個意義,安排點樂子。
好在荒誕的基調一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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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貳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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