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說 | 我早已經死了 ——回憶伊愛蓮

我的老朋友伊愛蓮(Irene Eber,1929-2019)死了,她90歲,去另外一個世界了,去和失散七十多年的家人見面。

責任編輯:朱又可

最近一些年來,我的朋友們一個個離開,甚至來不及見面和告別。 (視覺中國/圖)

(本文首發于2019年5月30日《南方周末》)

我的老朋友伊愛蓮(Irene Eber,1929-2019)死了,她90歲,去另外一個世界了,去和失散七十多年的家人見面。這兩天我沒辦法吃飯、睡覺,整整兩天,我默默流淚。按照中國的說法,她九十歲,耄耋之年,平平安安、祥和睡去,這是喜喪??墒?,無論如何,我還是充滿了憂傷,不僅為她的離去,也是發現我自己老了。

最近一些年來,我的朋友們一個個離開,甚至來不及見面和告別。馬漢茂(Helmut Martin,1940-1999),他也是漢學家,在我的母校波鴻魯爾大學任教,衛禮賢翻譯中心就是他創辦的。但當他發現他在德國也許不是最優秀的,進而對下一步的研究方向舉棋不定,他開始憂郁,他努力想成為最好的。他的妻子很擔心他,送他去看醫生。作為學者,馬漢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沒什么病,如果有的話,那也是對自己的要求很高,想努力成為number one。有一個說法,the best or nothing!就比如,你們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很少有人知道世界第二高峰是哪個。感覺尊嚴受辱的馬漢茂跳樓了,我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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