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連科:性是人性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面
你即便去當個總統,當個領袖,那么你的生命就比一個農民有意義嗎?這是不可能的,是我們升華了生命的意義。每一個人生命的意義其實都是等同的。
人物周刊:《風雅頌》中,濃縮個人經驗的描寫占多大比例?你不覺得書里對知識分子的評價過于偏激?
閻連科:這部小說本來要取名為《回家》。講的是一個在城市里生活的老教授,與妻子生活多年卻沒有共同語言,在城市找不到根。于是回到故鄉,即使與過去的情人相遇,他最終還是無法獲得心靈上的滿足。
看了初稿的朋友都說書名不妥,便挖空心思地改成了《風雅頌》。我知道,這樣做難免有些附庸風雅,可一時又沒有更為貼切的書名,也就只能這樣罷了。
肯定是有些偏激。大家都說每個作家的每一部小說都是他的精神自傳。這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這部小說除了說回家,還有其他復雜的成分,至少對我身上的那種嬉笑怒罵的習性揭露還是很充分的。
比如說,當年讓我一天之內轉業,我還在電話里假裝地問,還要不要我去聽課?還說了非常好、非常感謝組織之類的話。這其實就是一種懦弱虛榮的表現。但要我在領導面前罵人、拍桌子,我沒有這個能力。這種骨子里的懦弱、明哲保身的思想,也和從小的生存環境有關,和從最底層爬上來的經歷有關。
人物周刊:你曾說過,一個在農村長大的人,在城市里無論呆多久,都是找不到根的,現在還這樣?
閻連科:我想這種漂泊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是幾代人的事,是世世代代從鄉村出來的人,都依然或是沒有充分表達的一個問題。
我常說,看你在這塊土地上有沒有根,一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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