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父親:郭麒麟的兩個父親和一種傳統
我們向來如此,一場父子緣分不善表達。
發自:南方周末
在剛過去的父親節里,郭麒麟跟父親郭德綱只匆匆見了一面,卻在社交媒體上表示給師父于謙送上了一份特別的父親節大禮。網友大笑著在微博里刷評論稱:郭德綱要吃味了。事實上,郭麒麟怎么會忘記自己的父親。
圖片來自郭麒麟微博
對郭麒麟而言,一面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生活上關懷備至的父親;一面是和自己無話不談,情勝父子的師父,該如何選擇禮物,對于他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中國人送禮講究投其所好,且有好的寓意,再加上父親喜愛傳統文化,師父又是懂酒之人,郭麒麟年初的時候就想給師父買一箱酒作為生日禮物,結果爺倆兒都忙得不見人影,就從生日拖到元宵節、元宵節拖到端午,“這次父親節不能再拖了,一定要送給他?!?/p>
敬畏
郭麒麟本名郭奇林,“麒麟”為藝名。麒麟本是瑞獸一族,自古深受中國人喜愛。有人統計《全唐詩》發現,涉及“麒麟”的詩作有305首?!抖Y記》中將麒麟與龍、鳳、龜并稱“四靈”,視為祥瑞。
古人認為“麟體信厚,鳳知治亂,龜兆兇吉,龍能變化?!庇谑茄葑兂芍袊鴤鹘y文化中最具象征意義的吉祥物。在距今6000年的河南仰韶文化遺址中,出土了蚌殼堆塑的“中華第一龍”;浙江河姆渡文化遺址中發現的鳥紋被認為是“丹鳳朝陽”的雛形。毫無疑問,瑞獸呈祥在中國源遠流長,至今不衰。
郭德綱是一個傳統的人,他信這個。他也信“為子要孝,為父要仁”,所以他從沒打過郭麒麟,但兒子還是極敬畏他。郭麒麟在一次采訪中透露:“我爸瞪我一眼,我就已經不行了。內心受到一萬點傷害?!?/p>
郭德綱原本極不愿意兒子說相聲,只希望他快快樂樂長大——因為練功實在太苦、要遭大罪。提及此,他連說兩個“太難了”。原本要把兒子送出國念書的郭德綱,沒想到兒子在中考前退學,決意要說相聲,成為德云社最小的相聲演員。
這是郭麒麟深思熟慮一年后才做的決定,他覺得自己和相聲這種傳統曲藝脫不開關系。于是,郭奇林成了郭麒麟。
既然正式入行,郭德綱對郭麒麟便更加嚴苛起來。其他徒弟三天背出來的段子,郭麒麟兩天就要背出來?!拔野忠窃诤笈_罵人,肯定先罵我,越是當著大家的面罵得越狠?!弊鲥e了事的郭麒麟低頭認罵。
在郭家,得用敬語。郭麒麟對郭德綱得說“您”,無論臺上臺下。兩人坐一塊也不說話,晚上吃完飯,郭德綱躺塌上,郭麒麟直著身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就是家風,郭德綱也是這么對待父親的,“父親面前,從不敢蹺二郎腿”,就是畢恭畢敬坐著。
在郭德綱眼里,這就是傳統。在郭麒麟心里,父親是威嚴莊重的,這讓他害怕與父親聊天。
敬佩
但郭麒麟是崇拜父親的。在正式入行之后,他對父親愈加崇拜了。
“我要不說相聲,我也不覺得他有多厲害,直到說了相聲才發現,他以一個相聲藝人的身份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太難太難了。也沒有外界的幫助,都憑他自己一個人?!备缸觽z在不同場合都提到了“太難太難”。郭麒麟回憶起小時候隨著爺爺奶奶從天津來北京看父親,郭德綱連房租都交不起,還得假裝自己過得很好,讓家人放心。
按照身份,網友都叫郭麒麟“少班主”。但他自己沒敢這么想,雖然在臺上跟岳云鵬“爭誰是一哥”爭得熱鬧,但他心里知道“正值巔峰的父親才是一哥”。父親這座大山太難跨越,郭麒麟希望永遠追隨他,就挺開心了,干嘛非要跟行業標桿比呢?
父親給他帶來巨大的光環,也帶來難以承受的關注。至少到目前為止,郭麒麟還沒遇到比“我爸是郭德綱”更大的壓力。
“拼爹拼的是爹的德行,不是看他爹趁多少錢(有多少錢),孩子有點毛病你在家里罵他遠比他出去挨罵強?!惫戮V用看似嚴苛無情的手段保護了兒子。
最開始被父親教育,郭麒麟心里特難受,也覺得沒臉。后來真懂了,理解了父親,“因為自己沒有他要求的那么優秀,他怕我出去被別人說?!?/p>
《人物》雜志在做郭麒麟周邊采訪時,幾乎聽不到任何負面評價,人人都說他是個好孩子。郭德綱私下跟于謙談起兒子,從根兒上夸郭麒麟“很厚道”。
這個好孩子今年借助父親節契機,將自己的祝福通過水井坊·井臺珍藏送給了父親。
圖片來自郭德綱微博
“我父親其實在唱戲、說書這些之外好像真沒什么特別的愛好。但水井坊井臺珍藏確實挺好看的,而且產品蘊含的龍鳳圖騰都有吉祥的寓意,送給一直喜歡傳統文化的父親再合適不過了?!?/p>
敬謝
另一頭,自打郭麒麟在今年父親節實名送了一份大禮給于謙,網友就開始打趣“他的身世之謎就此解開”。
在一檔綜藝節目里,郭麒麟不知現場電話連線的人是于謙,開口就喊“爸爸”,于謙大大方方接下:“你的話我聽到了,兒子?!?/p>
幾個月前,于謙50大壽,郭麒麟親筆寫了《一封家書》給于謙。從2006年口盟(曲藝術語,指口頭承認的一種師徒關系)到2009年正式舉辦拜師儀式,郭麒麟喊了于謙13年師父,兩人無話不談。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我心中,您不僅是我的老師,更像是我的父親?!惫梓朐谛胖袑懙?,“學師父的藝,是學怎么在這江湖里活著;學師父的德,是學怎么像人一樣,在這江湖里活著。此生得立于于門之下,我之幸也?!?/p>
圖片來自郭麒麟微博
于謙回信給郭麒麟道:“我兒誠懇為人,且善良寬厚,踏實做藝,但心高志廣。立于皓月之邊,不弱星光之勢,傍于巨人身側,不頹好勝之心。為師深以為是!”一席回應把兩種父子關系、一種規矩傳統表露無遺。最后于謙留下話:“忙過這陣兒,來家陪我喝酒吧!”兩人順水推舟,又約了頓酒。
敬意
這特殊的父子三人實在太忙,相聚時難。所以郭麒麟打算分別送給父親和師父一份特別的禮物以表心意,而這份禮物就是水井坊推出的新品“水井坊 · 井臺珍藏”。瓶身上由大漆、蜀繡技藝靈感繪制而成的龍鳳兩大祥瑞圖騰,大氣靈動,栩栩如生,郭麒麟謂之曰“麒麟心意,龍鳳呈祥”。
在中華傳統文化中,龍是神獸之首,象征著權利;鳳是百鳥之王,象征著高貴,兩者都是具有無比神力的形象,能讓百姓解除憂患,能使天下風調雨順,能給世代帶來安寧和幸福。因此華人崇拜龍鳳,是希望龍鳳能給自己帶來祥瑞。而祥瑞的圖騰和傳統非遺技藝靈感的搭配,讓井臺珍藏更顯高貴典雅,加之蘊含吉祥如意、祥瑞滿堂的美好祝愿,十分適合親人、好友之間的禮贈。
郭麒麟送出的這一對井臺珍藏,“愛好全面”的師父于謙勢必要跟別人分享。郭麒麟只盼他和別人喝酒的時候,能想起自己來,“畢竟我送您這么多酒呢”。
我們向來如此,
一場父子緣分不善表達,
和父親說不出感謝的話,
父親節后仍是364個沉默的日日夜夜。
敬父親,把所有的心意融入酒中,
釀出一杯真情實感,送出一份吉祥如意,
在收到兒女禮物的那一刻,父親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