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是“可恥”的
見到一個人叫出他的名字,已經成了一種修養。對人有心,天生臉盲都能把人名字記住。無心的話,最重要的細節都會忽略。
責任編輯:劉小磊
見到一個人叫出他的名字,已經成了一種修養。對人有心,天生臉盲都能把人名字記住。無心的話,最重要的細節都會忽略。
有一回,我為法庭做翻譯,犯事的是一個中國人,我稱之偉哥,他被指控的案子是性侵。法庭審判當中,數次召集五六位證人。每次公訴人都問:在座的三個人,哪一個是當初侵犯你的那個?我作為翻譯,和嫌疑人坐在一起,邊上是律師。我們三個人中,律師是白人。公訴人是讓證人在我和嫌疑人中二選一。嫌疑人和我碰巧那天撞衫,兩人衣服都一樣。我坐在那里如坐針氈,不做賊也心虛。幸運的是,沒有一個證人指認我。
當初有所擔心,乃因美國人遇到亞洲臉會臉盲。萬一證人臉盲如何是好?別把我最后搞進局子里了。這種臉盲我是有所領教的:我們學校亞洲員工本來就少,中國人就兩個,一個是徐教授,一個是我。剛進學校那年,第一次開全校員工大會,徐教授獲優秀教授獎。中間休息的時候,人們紛紛向我表示祝賀。我跟我老板說到此事,說是被誤認。老板笑說:你來了一周不到,就開始把別人的成就和榮譽攬給自己了,你這是要當領導的節奏。當然了,多年下來,我并無出息,只看徐教授又被提升為終身教授,被教會選為長老,以及其他各種榮譽。我也“與有榮焉”,經常接受祝賀,我總是嘴里支支吾吾,語焉不詳,一帶而過。
如果說辨不清人臉叫臉盲,叫不出人名那就該叫名啞了。念外國人名總是很別扭的事。我特別喜歡上海譯制片廠的配音影片,丁建華、喬榛、邱岳峰等著名配音演員,都是我們七零后心目中的英雄,他們的聲音是我們共同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配音演員念人名的時候既不用原音,也不照著新華社擬定的譯名念,結果土不土洋不洋,讓人雞皮疙瘩掉得一地。要我說,還不如直接念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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