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不會毀滅我們，是我們自己毀滅自己”

在《終結者：黑暗命運》中，施瓦辛格（右）沒有像往常一樣說出經典臺詞“我會回來的”，卻宣稱“我不會回來了”。一些影迷據此猜測，72歲高齡的施瓦辛格將告別《終結者》系列電影。面對南方周末的提問，施瓦辛格沒有直接回應。 （片方供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9年10月31日《南方周末》）

“終結者是一臺機器，不好也不壞。如果你用一種有趣的方式演他，就可以把他轉變為英雄角色?！睘橛握f施瓦辛格扮演終結者，卡梅隆一邊在餐巾紙上畫出施瓦辛格的頭像，再融入終結者的造型。

一具鉻合金骷髏骨架從烈火中爬出來，斷成兩截，手握菜刀戳在地板上，拖著殘軀追趕一個女人……

這是影史最著名的噩夢之一。1982年，首次執導電影就被中途開除的青年導演詹姆斯·卡梅隆高燒不退，夢見了這個場景。驚醒后，他畫下夢境，兩年后據此拍出成名作《終結者》。

電影里，被人類賦予智能的機器集體造反，在2029年向人類發動戰爭?！翱仿≡谠S多方面似乎有著驚人的先見?！泵绹鴤饔涀骷饮愗惪āせ鶎懙?，“如今機器人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成了殺手。之前由血肉之軀承擔的殺戮，改由‘掠食者’無人機執行?！?/p>

2019年，卡梅隆參與編劇的又一部續集電影《終結者：黑暗命運》上映。片中，監控攝像和手機定位功能成為機器人追殺人類的利器?！坝辛薌PS，我妻子可以隨時知道我在哪里，這是件好事?！睂а莸倌贰っ桌照f，“但你不會希望你的敵人知道這些行蹤?！?/p>

在《終結者》系列電影中，人類總是通過毀滅機器和相關科技自救。以至于2019年新片中的機器人殺手Rev-9，比起1991年的前任T-1000并沒有多大進步。他們主要使用冷兵器，跑步追趕目標，然后近身肉搏?！瓣P于Rev-9能用的武器，我們想過很多花樣，他大可以抓起一個人，扔出去，再補上兩槍。但問題是，我們的主角該如何擺脫追殺？”導演蒂姆·米勒向南方周末記者開起玩笑，“如果讓Rev-9一出場就制造核武器，‘嘣’——可能是最簡單的方式，但那樣就全劇終了?！?/p>

現實中，科技卻有了長足的進步。1984年沒有電腦特效可用，為拍攝施瓦辛格對著鏡子割開自己左眼的場景，特效師溫斯頓用黏土、硅膠和石膏復制了一張臉，黏在他臉上?！半m然我的皮膚足夠結實，那些化學物質沒怎么損傷它，但這還是非?？植??！笔┩咝粮窕貞?。片中，他渾身著火，撲在引擎蓋上一拳砸碎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