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康強 文字比石頭更不朽
最吸引他的還是市井生活,“藝術家的幸運,是他可以通過創造,釋放那種叛逆的能量。讀者呢,讀過這部小說,我們也釋放了什么,然后我們照樣過我們平凡的日子?!痹谒纳⑽闹?,除了一些書評影評,還有茶、咖啡、餛飩擔、畫舫、公墓、和尚橋。他親近民國的事物,特別喜歡南京,偶爾不自覺地有種哀嘆古今的傷感在里面
發自:北京
責任編輯:雨僧
最吸引他的還是市井生活,“藝術家的幸運,是他可以通過創造,釋放那種叛逆的能量。讀者呢,讀過這部小說,我們也釋放了什么,然后我們照樣過我們平凡的日子?!痹谒纳⑽闹?,除了一些書評影評,還有茶、咖啡、餛飩擔、畫舫、公墓、和尚橋。他親近民國的事物,特別喜歡南京,偶爾不自覺地有種哀嘆古今的傷感在里面
施康強 散文家、翻譯家。1942年生于上海,1963年從北京大學西語系法國語言文學專業畢業后分配至外文出版發行事業局任翻譯?!拔母铩焙罂既胫袊缈圃貉芯可?,畢業后在中國社科院外文所、中央編譯局等單位工作。2019年10月27日因病去世,享年77歲
譯著有薩特《七十述懷》《薩特文論選》、福樓拜《庸見詞典》、阿蘭《幸福散論》等。用明清話本文體翻譯了巴爾扎克用古代法語撰寫的《都蘭趣話》
散文集有《都市的茶客》《第二壺茶》《自說自話》《牛首雞尾集》《塞納河的沉吟》《秦淮河里的船》等
施康強先生遽歸道山那天,上?!段膮R報》編輯陸灝如約來訪,在樓下一個接一個給他電話,始終沒人應答。下午1點,施康強的妻子打電話給他的忘年交,比他小25歲的朱穆,說他那天早些時候走了,她從醫院回來,“發現他躺在床上一足著襪,另一足跣?!边@件事情沒有太多人知道,大學班長李玉民把消息帶給班上幾位同學,對于上年紀的人來說,“這樣的消息越晚知道越好?!?/p>
告別儀式在清華長庚醫院地下二層的太平間舉行。在遺體存放的隔壁房間,其他人站在門洞外,朱穆站在門洞里,讀完了一千多字的悼詞。房間陰暗逼仄。施康強沒有兒子也沒有學生,朱穆跟隨他十余年,在最后執弟子大禮,執紼抬棺,送去火化。揀火化后的骨頭時,朱穆想到了笛卡兒的頭蓋骨,這里曾經裝過那么多知識與智慧啊。
施康強在中央編譯局的譯審崗位上幾十年,將政策文件由中文翻譯為法文,又憑著自己的興趣,翻譯了巴爾扎克的《都蘭趣話》等文學作品。改革開放后把薩特介紹給國人,在法語翻譯界頗具聲望,朱穆以為,他能排在頂尖之列。
而比起翻譯來,施康強還寫過幾本散文,“后來我了解,他說在翻譯上我頂多是個翻譯匠,他更喜歡別人說他是個散文家?!?/p>
“小書呆子”
“他在班里年紀最小但學習最好,也不是一般的好,是特別突出,他看的書是我連書名都不知道的?!?李玉民出身于黑龍江一個普通工人家庭,比施康強長三歲,是施在北大西語系的大學班長,“我就是覺得比起施康強來,好像我那么多年都白過了似的?!?/p>
李玉民對他最早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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