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棵西四胡同里的大白菜,沉默地貓冬
那年“非典”,春天里,我坐409路公交車——或者13路?——從北京城東北逃回城西南的家,堵在西四的路口,心中無端想起T.S.艾略特的《荒原》:“四月是最殘酷的月份,在死地上養育出丁香……”
如今,2020這個冬春時節,又讓人無端回想起西四。
責任編輯:楊嘉敏
尋常的冬日里,西四的胡同里曬太陽的老北京。
那年“非典”,春天里,我坐409路公交車——或者13路?——從北京城東北逃回城西南的家,堵在西四的路口,心中無端想起T.S.艾略特的《荒原》:“四月是最殘酷的月份,在死地上養育出丁香……”
如今,2020這個冬春時節,又讓人無端回想起西四。說來它也“攪混了回憶和欲望”——它沒有后海的夜夜笙歌,沒有南鑼的人頭攢動,卻有濃郁的歷史氛圍和生活氣息。在它輻射的范圍內,有博物館、教堂、寺廟、書店、影院和數不盡的專屬于吃穿用度的老字號——就如同郁達夫形容的北國的冬宵,“一個特別適合于看書、寫信、追思過去,與作閑談說廢話的絕妙時間”,西四也有這樣的特質,讓人可以在這里安心地閑逛一下午,甚至一整個冬日。
由原西四紅樓電影院改造的“紅樓公共藏書樓“。
1901cafe的二樓,幾個碩大的書架和家具把空間隔開,讓人有進了圖書館的錯覺。
還是郁達夫,他對比了“上海的熱鬧,南京的遼闊,廣州的烏煙瘴氣,漢口武昌的雜亂無章,青島的清幽,福州的秀麗,杭州的沉著”之后,將北平蓋棺定論為“典麗堂皇,幽閑清妙”。典麗堂皇自不必說,幽閑清妙自是西四這種城中的老景致。從北面的胡同和曾經售賣各種電子元件的西四北大街往南走,就是著名的西四十字路口,四座牌樓早已不存,但“早年間”慈禧太后為慶祝六十大壽興建的慶壽工程——那一東一西建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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