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器人踏上戰場

一些國家正在開發甚至已經在部署自主武器，這種武器系統無需人為干預，就能自主選擇和攻擊各種目標，人類迫切需要一項對自主武器具有約束力的國際公約，以確保對武器系統的有效掌控，否則將面臨災難性的后果。

這是2019年9月20日在沙特胡賴斯拍攝的遭無人機襲擊的石油設施。 （新華社/法新/圖）

2019年9月，18架裝載了炸彈的無人機和7枚巡航導彈突破沙特阿拉伯先進的防空系統，襲擊了位于庫賴斯（Khurais）的油田和位于阿比克（Abqaiq）的世界最大的石油加工廠。也門胡塞反政府武裝宣稱實施了這次精準襲擊。而因為這次襲擊，沙特阿拉伯的原油和天然氣產量減半，導致全球油價上漲。不過，這些無人機可能不是完全自主的武器，因為它們無法相互通信和選擇各自的目標，例如攻擊特定的儲油罐或煉油廠。但每一架無人機似乎都被預先設定了精確的坐標，能通過一個衛星定位系統導航，對數百千米外的目標進行攻擊。

然而，當你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全自主武器系統（autonomous weapons systems，AWS）可能已經進入戰場。在2020年初，土耳其已經宣布計劃布署一支由“卡爾古”四旋翼機（Kargu quadcopters）組成的無人機編隊來對抗敘利亞軍方。俄羅斯為了幫助敘利亞政府扭轉戰局，也在發展無人機群。這種全自主武器系統一旦發射，就可以完全不受人為監管，能自主地發現、跟蹤、選擇、攻擊目標。

自主武器并不具有自我意識和人類外形，它們可以是由計算機控制的坦克、飛機、艦艇和潛艇。而這些自主武器讓戰爭的性質發生了根本改變。人類正在把攻擊決策交給機器，但是在這些自主武器實施攻擊之前，沒有人監管和確保攻擊的合法性。2005年，美國國防部表示將為本國的各種武裝力量研發自主武器，這一信息引發了其他國家的擔憂。

對于美國來講，自主武器有很多優勢。例如，美國海軍的X-47B無人戰斗機在大風條件下也能在航空母艦上起降，進行空中加油，其航程是載人戰斗機的10倍。美國還開發了一艘名為“海上獵手”（Sea Hunter）的跨洋無人駕駛軍艦，并為其配備了由分布式敏捷反潛DASH潛艇（Distributed Agile Submarine Hunting）組成的一支小型艦隊。2019年1月，“海上獵手”號從美國的圣迭戈出發，前往夏威夷后順利返航，證實它可以在太平洋地區作戰。俄羅斯也在對最先進的“阿瑪塔T-14”坦克（T-14 Armata tank）進行自主化升級，并很有可能將其部署在俄歐邊境。與此同時，武器制造商卡拉什尼科夫集團（Kalashnikov）展示了一種可以安裝在已有的武器系統（如火炮和坦克）上的全自主作戰模塊，能讓這些武器系統識別、選擇和攻擊目標。

由于激烈的軍備競賽，各國的競爭焦點正在轉向更快的戰斗機器和完全自主的無人機群。這些國家試圖通過大規模、多層面的協同攻擊，突破敵方防御。研發這些自主武器的動力，不僅來自想要獲得巨額利潤的企業，還來自擔心在人工智能武器上落后的高級軍事指揮官。但一些國家，尤其是美國和俄羅斯，只看到了自主武器系統潛在的軍事優勢。這種狹隘的視角，也使這些國家忽略了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