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需求一直都在”
紫襟的聽眾里有不少“空床青年”,他們每月有超過二十個晚上在收聽有聲書,時間集中在晚上九點至十二點,最愛聽幻想、言情和都市題材。
錄制古籍經典時,白云出岫會先查明白其中的陌生字詞。朗讀久了,白云出岫說自己現在看“二十四史”就像看白話文一樣順暢。
(本文首發于2020年5月28日《南方周末》)
責任編輯:劉悠翔
廣播電臺連播長篇小說,是最早的有聲書形態之一。圖為1962年南京市西善橋小學無線電小組成員試聽自己動手組裝的礦石收音機。
葉涵走進地鐵站,打開手機里的有聲閱讀App,將耳機調為降噪模式。演播人素年錦時溫柔堅定的聲音緩緩流出,“這一刻,工作時與人溝通的疲倦仿佛消失了”。
2020年,葉涵已經打卡了28本有聲書,保持兩三天聽一本的節奏。她手機里的App分工明確:十點讀書用于聽文學經典,喜馬拉雅用于聽《鬼吹燈》《盜墓筆記》等通俗小說,蜻蜓FM用于聽經文……洗漱、吃飯、通勤,甚至工作間隙,葉涵都在聽書。她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碎片時間碎片化利用。文字被別人讀出來,會讓書變得更有溫度?!?/p>
葉涵是90后,在她的童年記憶里,收音機正在慢慢退場。1980年代以前,收音機則是人們的結婚必備品。演播人曾穎(藝名小曾)印象極深,那時候每到午飯時間,全家人搬著小板凳圍坐一圈,準時收聽李野墨演播的《平凡的世界》。廣播電臺的小說演播便是有聲書最早的形態。
1980年代末,磁帶和光盤成為有聲書的新載體。白云出岫(本名鐘華)在大學時朗誦藥方劑方歌,錄制成磁帶供自己和同學們學習。1994年,高等教育出版社音像中心出版發行了《世界名著半小時》系列磁帶,這是中國首部實體有聲書。
網絡時代來臨后,“天方聽書網”“靜雅思聽”成為新的聽書空間。2002年,白云出岫擁有了第一臺電腦,身為古典文學愛好者,他開始嘗試錄制中學課本中的古詩文。白云出岫曾加入“碧聊”網絡聊天室的“朗誦愛好者”房間,早期的聊天室最多能容納三十人,他回憶,“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是滿員,能不能進去要看運氣”。白云出岫將自己的作品分享到聊天室里,被網友肯定“聲音很好聽”。
三十多年來,聽書媒介經歷了收音機、錄音機、電腦、MP3、智能手機的更迭。如今,白云出岫將錄制的有聲作品上傳至有聲閱讀App,聽眾可用智能手機聆聽。在喜馬拉雅平臺上,他擁有258.2萬粉絲,160張專輯,其中最受歡迎的是《小學生必背古詩詞》,播放量2.6億。
在各個有聲閱讀App上,娛樂性和故事性強的網絡文學有聲書播放量相對靠前,幾乎是所有有聲閱讀App的基石。喜馬拉雅總編輯殷啟明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相較于傳統的文學作品,用戶收聽網文的門檻更低。同時,有聲書最大的特點是陪伴,幾百上千集的網絡文學收聽持續時間長,用戶黏性就強?!?/p>
近兩年,隨著越來越多出版機構進入有聲書市場,《活著》《圍城》《百年孤獨》等文學經典也陸續有聲化。喜馬拉雅報告顯示,2019年有聲書的年度關鍵詞是“經典”。
談及涉足有聲出版領域的原因,新經典有聲書部門主編劉恩凡解釋,隨著“耳朵經濟”的興起和繁盛,導讀人“領讀”、讀者一起參與的“共讀”、提煉書中精華的“拆讀”等衍生讀書類產品已經不能滿足大眾,他們對優質有聲書提出了需求。喜馬拉雅主播有聲的紫襟(本名陶勇祥)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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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邵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