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給了一名“游牧作家”
他們大跌眼鏡,我們為他們可惜:本來就近視,眼鏡又跌碎了,以后除了自己的肚臍眼,還能看見什么?
在歐洲,人們生活在一個氣泡里,以為一切都很容易,認為可以永無休止地靠從第三世界掠奪來的財富生活。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長時間在這里弄點煤、那里弄點鈾,再到別處弄點礦物能源。這是極為盲目、極為瘋狂的
1963年11月19日,克萊齊奧(右)和妻子在法國巴黎接受采訪
45年后,一個更為巨大、更為重要的世界級獎項降臨到他頭上。這一回,他也是在家中,與妻子一起,在讀一本書,從電話里知道了自己獲獎的消息。
瑞典的評委們今年采取了公開與美國作對的姿態。評委會常任秘書賀拉斯·恩格達爾公開叫板,認為美國過于狹隘、孤立,不翻譯其他國家的文學,文學的中心依然是歐洲。
他的這席話,激起各國文學界的強烈反響。然而選擇勒·克萊齊奧,不僅是對歐洲文學的一種肯定,更是對“全球文學”的一種肯定。
因為勒·克萊齊奧恰恰是歐洲中心論的一個堅定反對者。他代表了對歐洲文明持懷疑態度的一代人。他至多是一只腳踩在法國而已——而且更多踩在法語上。另一只腳呢?在全世界各處,在各種文明的源頭,甚至在美國,確切地說,是在美國南部新墨西哥州。他永遠在旅行,他需要與他國文化接觸,需要與貧困、偏遠的人群在一起,需要孤獨的創作環境。他為人正直,早在年輕時代于泰國服兵役時,就因為抗議泰國的雛妓現象而被當局驅逐出境。如果聽一聽他關于歐洲的評論,我們就可以發現,諾貝爾獎選擇了他,絕不僅僅是為了捍衛歐洲文化:
“在歐洲,人們生活在一個氣泡里,以為一切都很容易,認為可以永無休止地靠從第三世界掠奪來的財富生活。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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