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悖的崇高
在吾國文苑,我們會隔三岔五地撞上“反其道而行之”的大作:事件了無奇處,情感卻匪夷所思。我們盛產這號文人,他們判定自己具有情感上的特異功能,動輒就以一種不加鋪墊兼超邁群英的方式,張揚自己的非凡
責任編輯:劉小磊
■望文號脈
我們盛產這號文人,他們判定自己具有情感上的特異功能
批評者也有額外顧慮,不常為人提及的一個是:被批評的東西過于淺顯,在學理和智性上缺乏難度,批評者就可能出于“愛惜羽毛”之故,掉頭他顧。于是,個別庸劣之物,遂堂而皇之地穿過這片無人狙擊的開闊地,大踏步走向放肆。“非常事件,平常感情”,這八個字是我兩年前和朋友聊天時順嘴提到的,我將其視為文學寫作的初級常識。朋友當時鼓勵我寫出來,我一直懶得下筆。依我淺見,這點微末道理原本無需闡述,它理應以“集體無意識”的方式,默識默會于寫作者的心靈深處?,F在看來,我太樂觀了。
這就說上一說。前句易解,小而言之,洗臉刷牙也是個事,但只要作者無力把它與人物建立關聯,生活中的瑣事就不配升格成文學上的細節。托爾斯泰在《復活》開篇曾以繡花針筆法提到聶赫留朵夫公爵修剪鼻毛,該細節所體現出的精致和優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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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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