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銀有可能獲諾獎?或阿多尼斯、阿特伍德、閻連科?
責任編輯:朱又可
韓國從來沒有作家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但最近十年,韓國詩人高銀一直都是獲獎呼聲最高的作家之一,幾乎每年都在諾貝爾文學獎博彩公司排行榜的前十名位置。高銀在韓國的地位非常高,被視為“國民詩人”。但因為他洗不清的性丑聞,最近大家都說他沒機會了——在前年瑞典學院院士的家屬性丑聞影響諾貝爾文學獎停辦一年之后,更是如此。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對于整個世界詩壇的獨立之姿,或者說,高銀是諾貝爾文學獎圈子的“他者”。
不知道韓語里的“他者”怎樣寫、有什么其他民族語言所沒有的含義?我們所最熟悉的“他者”,是加繆的“局外人”,但是“他者”二字那種游移于陌生與親近的曖昧性,恐怕是韓國文化更能給予我們的。相比于歐洲清晰的異鄉感,韓國像是一個踞于山野之間的仙人,時而跟你說來“禮失求諸野”吧,時而把你拒諸門外,以他完全特立獨行的民族性格。
這是我讀到高銀的一句詩“我成了世上的他者而整日悲傷”所浮想的,請注意,他所說的世上,當然是包含了韓國的世上。尤其是在他“晚期風格”的詩集《招魂》中,高銀一邊履行著他國民詩人的“義務”,繼續為大韓民國的苦難百年里的無辜泯滅者招魂;另一方面,因為年歲已老,高銀更不受詩的規矩拘束,信筆由韁,老辣之余,也流露出他對自己被賦予的這一個泰斗身份的反叛——也就是說,他除了要成為韓國人的他者,還要成為他自己的他者。
韓國詩人高銀
高銀生于1933年,出家做過和尚,坐過四次監獄,一生著作等身。主要詩集有《彼岸感性》《凌晨路》《萬人譜》《祖國之星》《遙遠的星》等,中譯本包括簡體的《春天 得以安葬》《唯有悲傷不撒謊》和《喜馬拉雅詩篇》、繁體版的《
登錄后獲取更多權限
網絡編輯:梁淑怡 校對:胡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