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學家的工作, 從變“啞巴”開始
在納人的神話傳說中,啞巴反而成了走運的代名詞。達巴在儀式中講述的部分故事就是以啞巴為主角,后者往往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運氣,例如見證精靈們留下的奇跡并因此獲益。在這里,語言能力的喪失意外地轉化為某種神秘的祝福,徑直通往真理和幸福
(本文首發于2021年01月07日《南方周末》)
責任編輯:陳斌
(圖文無關)人類學家的民族志寫作,以及學術共同體內部共享的復雜概念和理論體系,如何才能在鮮活的事實基礎上建立起來?用通俗的話說,在生活面前,一切言說仿佛都失去了意義。
任何有過民族志調查經驗的人都會同意,所謂“訓練有素的人類學家”恐怕是一廂情愿的幻想。事實上,大量田野工作者的舉止類似孩童:他們行事相當魯莽,對受訪者提出各種稀奇古怪、令人直冒冷汗的問題;他們對當地復雜的社會規則一無所知,甚至缺乏基本的常識和禮貌;最重要的是,他們說話幼稚,只能蹦出簡單的詞匯,只要遇到稍復雜的表達方式就會卡殼。
然而,變成“啞巴”似乎是人類學家的宿命。為了深入了解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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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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