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貴|追憶蔡鴻生先生
聽蔡老師聊起學界掌故,聊到對時下世風、學風的褒貶,都能令我們不時浮躁的內心歸于平靜。
責任編輯:劉小磊
歷史學家蔡鴻生教授(1933-2021)。
2000年1月5日,剛剛結束中山大學碩士研究生面試返回北京,遵林悟殊老師建議,我到風入松書店購買了蔡鴻生先生的《唐代九姓胡與突厥文化》。限于知識基礎,雖然對書中所討論的漠北草原穹廬文明與中亞綠洲城邦文明的互動關系領會不多,但被作者筆下的哈巴狗源流、獅在華夏等有趣的議題和睿智詼諧的語言所深深吸引,于是便憧憬著早日畢業去康樂園讀書了。第一次見蔡老師是2000年8月13號,我懷著興奮的心情提前一個月來到學校,在永芳堂二樓西南角林老師的辦公室里,蔡老師介紹了歷史系資料室的藏書特點,以及中外關系史學習的注意事項,特別強調了外文的學習及中外互證的重要性。我還記得蔡老師介紹資料室收藏有五卷本德文版李?;舴业摹吨袊?,那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周連寬先生購自上海書店的舊書,我翻閱時已經被蟲蠹得很厲害??紤]到我對中亞粟特有興趣,往后的日子里蔡老師不止一次提到資料室有全套的《蘇聯考古學》和《古史通訊》??上r至今日,我對前蘇聯粟特考古成果的借鑒還只能依靠1971年萊頓出版的弗魯姆金《蘇聯考古學》英文版,1981年別列尼茨基《粟特藝術》德文版,以及1990年代以后馬爾沙克、施科達等學者在美國《亞洲研究所所刊》等發表的英文論文。我們是蔡先生的隔代弟子,是徒孫輩。也許是沾了學術隔輩親的光,我們幾個從入學之后,無論是學習、生活,還是日后的工作,都得到了蔡老師無微不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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