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札記 | 到時貧與去時貧
(本文首發于2021年7月1日《南方周末》)
責任編輯:劉小磊
(圖文無關)重“清白”而致“官貧”,是古人的一種操守,用如今的話來說,就是道德自律,貧而不失其操。
宋代山西詩人張之才,為陽城縣令,離任時有《辭湯廟》之作:“一官來此四經春,不愧蒼天不負民。神道有靈應信我,去時猶似到時貧?!薄叭r猶似到時貧”,這樣的官員,是何等品質與人格!金元時“詩情漫苦只能貧”的山西詩人段成己,因官員張子華完成使命要回中央組織部門復命,以《張提舉子華報政中臺賦詩為餞》詩相送,稱贊張“今日不虛前日舉,去時仍是到時貧”?!叭r仍是到時貧”一句,也給人印象極深而令人愛讀。給人印象最深而更感人的是清代虞鄉縣令劉培元,離任時有《將去虞邑告神廟》之詩:“年余承乏邑初新,上愧皇恩下愧民。唯有寸心神可表,去時更勝到時貧?!边@個虞鄉縣令,做官竟做得比來時更窮了?!俺蟹Α?,謙辭,這二句是說雖略有政績,但還是沒能做得更好,而有愧于朝廷和虞鄉百姓。
不獨山西,古代其他各地的官員,為官清貧的詩也很多。
唐代詩人朱慶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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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周凡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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