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貝蒂
人和人之間那種久違的孩童般的透明和純真撞擊我心扉,我全然忘了貝蒂的國別、身份和年齡。我倆初次相逢才兩天,圣潔月光濾掉了人際的隔閡、防備和猜忌,結晶出珍貴的情誼
責任編輯:邢人儼
細細算來,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初次見面,到2014年,我和貝蒂曾有過七次相逢。而貝蒂和中國科幻的淵源要追溯到1981年冬。
早在1981年貝蒂就造訪過中國,與翻譯家王逢振、吳定柏、郭建中等一見如故,建立了特殊的友誼;1983年美國科幻作家代表團一行七人訪問上海,著名作家葉永烈作為上海市科協常委、世界科幻協會理事在上??茖W會堂接待了代表團,雙方的交流頗為愉快。拿貝蒂的話來說,“交談勝于旅游,能與中國同行交流,是最令人高興的事”。
1989年5月,我應世界科幻協會WSF當屆主席諾曼·斯賓雷德之邀,赴圣馬力諾參加WSF第11屆年會。當我手持王逢振先生的信被介紹給貝蒂時,我才知大名鼎鼎的“赫爾博士”原來是位女士,芳名伊麗莎白。
在會上,我結識了貝蒂和她的先生弗雷德里克·波爾。波爾是美國著名的科幻大家,也是WSF創辦人之一及前任主席。貝蒂——赫爾博士,是美國科幻研究會(SFRA)前任秘書長、WSF美國分會理事。
圣馬力諾會議,使我真正認識了貝蒂。因翻譯生病留在羅馬,我不得不獨自與會。按照會議議程,各國代表介紹本國科幻狀況,最后投票決定1991年WSF第13屆年會的主辦國。當時,波蘭和南斯拉夫競爭作為主辦國。首次參加WSF會議的我對國際會議議程一無所知,臨行前,我們科學文藝雜志社眾編輯突發奇想,提議邀請WSF到中國舉辦年會,無知無畏的我也就貿然將此提議加入了演講稿。
WSF會議歷史上首次出現中國面孔,老外們興奮極了,紛紛表示歡迎,說有了中國代表與會,WSF更具有世界性。
輪到中國代表發言,我走上臺,宣讀了精心準備并熟讀多遍的英文發言稿,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各國代表當面發出邀請??蓻]等到我發言結束,臺下一個個爭相提問,我一下傻眼了。我英文不好,聽力尤差,面對WSF“多國部隊”的連連提問,我緊張得發懵,答非所問,只得重申翻譯生病缺席,我下來再與各位交流。好在WSF秘書李伍德女士善解人意,安排俄羅斯代表鮑羅夫發言,我如釋重負,強自微笑著走下演講臺。
在另一間小會議室,李伍德寫下大家提出的問題,我借助英漢、漢英兩本袖珍字典,邊翻字典邊回答提問。這時,我剛認識的幸子也來了,她是日本科幻小說先驅、科幻雜志《宇宙塵》的創始人柴野拓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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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知了 校對:胡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