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視頻號,如何成為騰訊“全場的希望”?
老羅、劉畊宏、董宇輝走紅背后,都有抖音官方強力介入的痕跡。反觀視頻號,幾乎沒有大V。
微信沒有給視頻號的內容花過一分錢,但卻為它打開了所有可以打開的流量大門。
7月,視頻號上線了原生信息流廣告,吹響了商業化的號角。即將收取技術服務費的視頻號小店,會是其商業化的另一節點。
責任編輯:顧策 張玥
位于深圳的騰訊濱海大廈是騰訊的總部辦公樓。
2022年12月22日,在騰訊的內部員工大會上,馬化騰表示,“WXG(微信事業群部門)最亮眼的業務是視頻號,基本上是全場(全公司)的希望”。
很少有人知道視頻號最初的名字其實叫“圈外”。2019年5月,“微信之父”張小龍冒出了一個奇想,“是不是能開辟一個朋友圈以外的地方,讓大家看看朋友圈之外的世界?”
10年來,微信基本沒怎么變過,可用戶變了,他們愛上了短視頻,15秒的朋友圈視頻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短視頻的爆發改變了這個昔日流量帝國的前行路徑。
馬化騰在上述員工大會上說道,短視頻三年來在全球范圍內對整個互聯網的沖擊相當大,各個平臺和企業都不得不重視這一塊。它會侵蝕掉很多長視頻、游戲等產品的時間,這是一個客觀發展規律。
視頻號無疑已經成為了騰訊“全村的希望”。騰訊員工們的記憶中,視頻號團隊一直都是員工大會最受矚目的團隊,一向少言寡語的張小龍至少公開表揚過視頻號團隊兩次,騰訊每年的內部獎也都給了他們。
在馬化騰、劉熾平參與的2022年第三季度投資者財報電話會議上,視頻號成了投資者們最關心的問題,總共10個問題里有3個圍繞著視頻號,視頻號也成為了財報中為數不多的亮點。
2020年1月22日,視頻號開啟內測。它入場時已是強敵環伺,抖音、快手激戰正酣,短視頻江湖幾乎被一分為二。遲到的視頻號,是否能殺出一條新路?
不干預和慢生長
從正式上線到推出信息流廣告,抖音用了剛好一年時間,視頻號用了兩年零七個月,兩個平臺之間存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差。
一位國內學術大號的負責人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同樣報一個選題,抖音反饋很快。哪怕已經在直播了,抖音再去運營,都能把量往上推一推”。
當和視頻號合作的時候,“可能得提前好幾天報選題,然后人工篩選選題,再決定定向推送到什么樣的人群,效率低很多。熱點出現的時候,視頻號可能就跟不上”。
視頻號服務商,指和視頻號簽了合作協議,為微信提供包括孵化作者、對接廣告客戶、對接電商賣家等一系列支持業務的公司。微信服務商只有兩三百家,定期還會清理掉不能達到視頻號設定業務指標的服務商。
一位視頻號服務商負責人劉金金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抖音對服務商的響應是實時的,而視頻號一個需求常常要排上一個月時間,工單也會等上兩三天。
可視頻號又是整個騰訊壓力最大的,一位騰訊員工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視頻號的人是最忙的,“在任何一個視頻號群里說一句話,一定有人回復,他們24小時在線”。
這一切都源自張小龍的用人理念,他的觀點是互聯網產品是關于創造力的,而不是拼人數,“如果一個一百人的團隊做不出來一個產品,給一千人也照樣做不出來,甚至做得更差”。一位服務商了解到,整個抖音生態的員工規模已經多達兩萬人,視頻號卻只有幾百人。
劉金金與視頻號團隊交往非常密切,據他了解,微信也曾試圖擴招大量運營,“年初的時候,TIT園區的工位都坐不下了”。直到2022年3月,視頻號有運營人員告訴創作者們,與某突發事故有關的內容有可能獲得流量扶持。
這在運營群里引發了反感。這位服務商說,這件事之后,視頻號管理層突然意識到,如果運營隊伍太大,不但效率不高,還增加了管理難度。
微信產品經理的話語權更重,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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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柔翡 校對:胡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