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鄉音,是一種損失,也是一種獲得丨記者過年
舊的方言消失了,將來還會出現一批新的方言。
責任編輯:劉悠翔
在家鄉老街發現的一棵好看的榕樹。穿過榕樹根形成的拱門,就像跨過了一道時間之門。
每次過年回家,我都會為自己過于標準的普通話而感到抱歉。
我們當地人講普通話,由于受到方言的影響,會有一種特殊的口音,比較有辨識度的特點就是前后鼻音不分、句首常帶助詞“那”、句尾常帶助詞“嗼”、上聲變陽平……北部吳語區的人講普通話,一聽就大概可以知道他是浙北人(蘇南和上海的普通話口音普遍不重)。我們南吳區的普通話口音則辨識度更高,也意味著更不標準。
“方言”和“有口音的普通話”當然是兩回事。有些年的春晚小品里,會偶爾出現鞏漢林扮演的吳語區的人,操一口平翹舌不分的奇怪口音的普通話,演一些斤斤計較的精明小人物?,F實生活中的吳語區,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這樣說話。如果沈陽演員鞏漢林想讓自己的吳語口音更像一點,建議他多看看杭州的網紅電視節目《1818黃金眼》。
對聲調和語音的敏感總是會讓我觀察人們口音的變化。借用索緒爾的概念,我對地域之間的口音漸變的“共時性”感興趣,也對隨著時間推移而變化的口音的“歷時性”有感觸。
最早意識到的“歷時性”的變化,是已經在媒體上老生常談的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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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胡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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