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和超級AI雙加持，度小滿為何不能一馬當先？

（小塵4x/圖）

在ChatGPT和百度文心一言持續成為火爆話題之際，度小滿科技（北京）有限公司（下稱“度小滿”）在2023年2月14日迎來超級AI加身的光環：成為文心一言首批生態合作伙伴。這是對話式語言模型技術在國內金融場景的首次落地應用。

與此同時，度小滿最快上半年赴港上市的消息流傳。盡管度小滿官方回復稱“有關上市的傳聞不實，目前公司沒有明確的上市計劃”，但這一傳言與上一輪完成公開募資將近5年密切相關。

2023年正值度小滿獨立運營五周年。2018年4月28日，百度股份有限公司（BIDU.US）（下稱“百度”）宣布將旗下金融服務事業群組拆分，并啟用“度小滿”品牌獨立運營。這次事件被百度稱為“繼愛奇藝上市后，百度AI生態的又一里程碑事件”。

五年已逝，在AI和壟斷性搜索的雙雙加持下，被百度董事長兼CEO李彥宏評價為百度AI生態戰略下“率先畢業”的度小滿成績單如何？與BATJ系的金融板塊相比，孰強孰弱？

通過查詢求證、交叉比對和實測研究等各種研究方法，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發現，百度搜索的引流能力和超級AI的賦能，無法轉化為度小滿現實中理想的市場地位。

估值被拋在后

國內最大的搜索公司——百度在金融上的布局可以追溯到2007年。當年10月，百度宣布正式進軍電子商務。為滿足電子商務的支付需求，百度于2008年9月25日推出C2C支付平臺“百付寶”。此平臺為用戶提供轉賬、付款和充值等支付服務，并同時提供百度理財和眾籌等資產增值功能和個人服務。

該支付平臺雖晚于支付寶兩年，但遠早于微信支付（2013年上線）和京東支付（2014年上線）。因此，支付平臺方面，百度有先發優勢。

百度也一直自稱AI技術領先國內同行。在小微金服（現“螞蟻金服”）2013年6月通過“余額寶”打開互聯網平臺金融市場后，百度也加大了拓展財富管理業務的力度。當年10月28日，“百度金融中心——理財平臺”正式上線，并與華夏基金推出預期年化收益率8%的理財計劃“百發”。此產品在發售首日即達到10億元銷售額，參與購買用戶數超過12萬。

2015年12月，百度整合旗下金融業務，成立金融服務事業群組（FSG），交由百度高級副總裁朱光全面負責。當時，金融科技、無人車和DuerOS成為百度AI戰略的三大重要賽道。

隨后，百度金融版圖加速擴張。2016年9月，百度開始布局互聯網信貸業務，上線“百度有錢花”產品，其定位是提供面向大眾的個人消費信貸服務，打造創新消費信貸模式。

2017年5月26日，百度金融宣布與貴州省政府金融辦和大數據局等達成深度合作，聯合推出“貴州金融大腦”，開始了個人金融科技業務的發展。同年9月25日，百度金融獲得保險經紀牌照，完成了對保險業務的布局。此時，百度金融包含了信貸、財富管理、支付、保險和個人金融科技五大板塊。

與騰訊系各金融板塊以法人形式獨立運營不同，在京東金融（京東科技前身）和螞蟻集團相繼成立之后的第五年和第四年，百度于2018年4月宣布旗下金融服務事業群組正式完成拆分融資協議簽署。拆分后的百度金融啟用全新品牌“度小滿”，實現獨立運營。

此次募資，度小滿獲得TPG、凱雷投資集團、泰康集團和農銀國際等多家機構超19億美元融資。其投后估值為36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60億元）。而同為BATJ系金融的螞蟻和京東金融也在同年完成融資，這兩者投后估值分別為1500億美元和人民幣1300億元人民幣，遠高于度小滿。

基金代銷起步晚

獨立運營之后，度小滿是否提速追趕同行？

按照百度的規劃，度小滿與百度的技術、平臺和資源等多個維度緊密協同，并探索人工智能在金融領域的應用。隨著2020年開始的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度小滿針對其獨立前已布局的信貸、財富管理、支付、保險、個人金融科技五大業務的股權架構進行了一系列調整，并著手布局供應鏈金融科技。

整體而言，獨立后的度小滿各項金融業務（即信貸、財富管理、支付、保險、個人金融科技和供應鏈金融科技六大業務）主要由度小滿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和重慶度小滿優揚科技這兩家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承接。其中，重慶度小滿優揚科技的股東為朱光和孫云豐，分別持股51%和49%。同時，朱光和孫云豐也是現任度小滿金融CEO和CRO。而近四年間的股權結構調整主要集中于信貸業務、財富管理和供應鏈金融科技業務。

度小滿股權結構圖。

分項來看，信貸業務方面，2019年5月16日，度小滿全資子公司度小滿（重慶）科技有限公司斥資4.5億元持有哈銀消費金融有限責任公司（下稱“哈銀消金”）（注冊資本15億元）30%股權,成為哈銀消金的第二大股東，是BATJ系金融中首家布局擁有消費金融牌照公司的平臺金融企業。螞蟻消費金融則晚于2021年6月成立，并承接了螞蟻小貸的業務。值得一提的是，螞蟻在螞蟻消金增資之后依然持有后者50%股權。

哈銀消金目前注冊資本為15億元，而螞蟻消金的注冊資本則高達185億元。無論從持股比例還是消金注冊資本，度小滿持有的哈銀消金和螞蟻持有的螞蟻消費都無法相提并論。

除參股消費金融公司外，度小滿還對旗下小貸公司進行了調整。2022年6月23日，上海滿易小額貸款有限公司（由重慶度小滿優揚科技和度小滿科技（北京）有限公司旗下子公司控股）退出上海市小額貸款試點，并于兩個月后的8月18日注銷營業執照。同月，同為BATJ系金融的京東旗下上海京匯小額貸款有限公司也退出了上海市小額貸款試點。

此后，度小滿貸款業務主要由重慶度小滿小額貸款有限公司和哈銀消金承接。這一調整是為了符合2020年11月2日《網絡小額貸款業務管理暫行辦法（征求意見稿）》的“兩參一控”規定，即同一投資人及其關聯方、一致行動人作為主要股東參股跨省級行政區域經營網絡小額貸款業務的小額貸款公司的數量不得超過2家，或控股跨省級行政區域經營網絡小額貸款業務的小額貸款公司的數量不得超過1家。盡管這項新規至今未見正式出臺，但市場主體已據此操作以示擁抱監管姿態。

財富管理方面，在基金牌照上的布局，度小滿則落后于螞蟻、騰訊和京東。第三方基金牌照分為基金銷售、支付、代銷和投顧等牌照。2014年4月，百度宣布獲得基金銷售支付牌照，而騰訊財付通和支付寶已同時在2012年5月獲得此牌照。次年，即2013年12月，京東商城宣布旗下第三方支付公司網銀在線也獲得了此牌照。

而度小滿獲得基金銷售牌照的時間更晚一些。螞蟻、京東和騰訊分別于2015年4月、2016年1月和2018年6月，通過收購擁有基金銷售牌照的公司或向證監會申請基金銷售業務資格等方式獲得了基金銷售牌照。直至2018年8月22日，北京百度百盈科技有限公司（現北京度小滿基金銷售有限公司）才獲得了北京證監會允許其經營范圍增加“基金銷售”業務的批復。 此外，相比于BATJ系金融三家同行，度小滿缺少基金投顧牌照。而螞蟻、騰訊和京東則各自通過不同方式獲得了基金投顧牌照。

在獲得基金銷售資格后，度小滿也開始大力發展基金業務。2020年12月22日，北京度小滿基金銷售有限公司增資，注冊資本由2000萬元人民幣增至7000萬元人民幣，增幅為250%。而目前，螞蟻（杭州）基金銷售有限公司、騰安基金銷售(深圳)有限公司和京東肯特瑞基金銷售有限公司的注冊資本分別為15562萬元、2000萬元和2.4億元。

此外，度小滿開始發力布局供應鏈金融業務。2018年7月14日，度小滿發布了“智能ABS平臺”，將科技融入到ABS業務中。三年之后的2021年9月16日，度小滿宣布邀請浙商銀行原行長徐仁艷出任副總裁，負責供應鏈金融科技業務，并兼任度小滿供應鏈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

度小滿還于2023年收購獲得一張商業保理牌照。2023年2月28日，度小滿（重慶）科技有限公司認繳出資額30000萬元成為滿鏈融商業保理唯一股東。此前，螞蟻、騰訊和京東均已布局商業保理公司，但騰訊系“深圳前海微企鏈商業保理有限公司”已注銷。

由上述內容可見，度小滿基金業務保理業務起步較晚，消金業務布局早但無相對控制權。      

成色幾何？

與BATJ系金融同行相比，度小滿在金融牌照和業務條線的布局有先有后，并非全部落后。如今，它的業務規模和市場地位如何呢？

信貸業務方面，度小滿稱，2022年底累計信貸放款額突破2萬億元。不同的是，螞蟻集團原小貸業務已由螞蟻消金承接，螞蟻于2019年底累計發放貸款1.7萬億元，未披露最新數據。

值得一提的是，螞蟻集團持有螞蟻消金50%股權，擁有相對控制權，而度小滿僅持有哈銀消金30%股權，為第二大股東。另外，螞蟻消金和哈銀消金的注冊資本分別為185億和15億，遠非一個量級。哈銀消金截止到2022年6月30日累計放款1400億元。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還發現，度小滿聚焦服務于小微企業主和個體工商戶，占據7成客群。這幾乎與所有互聯網信貸公司的客群直面競爭。

此外，BAT系旗下金融板塊企業均持股30%左右分別參股了互聯網銀行，且三家銀行成立時間均在2014年至2015年之間。但在盈利能力和資產規模上，百度系百信銀行落后于騰訊系和阿里系的微眾銀行和網商銀行。根據數據，百信銀行凈利潤（2.63億元）和總資產（794.06億元）遠低于微眾銀行（凈利潤68.84億元，總資產4387.48億元）和網商銀行（凈利潤20.9億元，總資產4258.3億元）。

百信銀行于2023年3月23日發布的數據顯示，該行總資產969.22億元，同比增長22.06%；凈利潤6.56億元，同比增長149.43%。其他兩家銀行則暫未公布2022年的數據。綜合這兩年的數據可以發現，雖然百信銀行與微眾銀行和網商銀行之間還有較大的差距，但目前也加大了發展力度，盈利水平和風險管控能力都有所提升。

財富管理方面，度小滿的基金代銷規模更位居BATJ系金融末席。根據中國證券投資基金業協會公布的2022年第四季度基金銷售機構公募基金銷售保有規模榜單，北京度小滿基金銷售有限公司排名第72，落后于螞蟻（杭州）基金銷售有限公司（排名第2）、騰安基金銷售（深圳）有限公司（排名第16）和京東肯特瑞基金銷售有限公司（排名第44）。

度小滿的保險中介業務也在BATJ系金融中倒數第一。根據2020年9月16日，胡潤研究院發布的《2020中國互聯網保險中介服務平臺Top10》，度小滿保險排名第十，落后于騰訊系的微保（排名第一）、螞蟻保（排名第二）和京東保險代理（排名第六）。一個實例可以提供一個佐證：在2019年百度曾嘗試通過“燈火互助”計劃拓展保險業務的獲客場景。然而，由于參與成員數不足50萬，百度燈火互助運營不滿一年就下線了。

綜合消費信貸、財富管理和保險中介業務的情況，度小滿的金融業務不容樂觀。百度系的銀行相比于騰訊系和阿里系而言，還有一定的距離。

但度小滿的金融科技在BATJ系中較為領先。根據福布斯發布的“2023年全球區塊鏈50強榜單”，百度排名第五，僅落后于螞蟻集團（排名第二），領先于騰訊（排名第四十四）、京東。

近年來，度小滿與各大銀行和高校都在金融科技領域有深度的合作和研究。百度的AI技術和人才結構也為度小滿金融科技進行了賦能。根據調查，度小滿搭建的“金融大腦”可以通過對征信報告進行深度解讀，識別出四十多萬維風險指標，并將信貸風險降低25%。而度小滿的RPA機器人可以替代信貸審核中六成以上重復性工作，無感率達99.2%。

人才層面，目前技術人員占度小滿整體人員超過70%，且其核心技術團隊領導多數來自百度。其中，度小滿供應鏈金融業務也充分運用了百度在科技上的優勢，形成了良好的協同關系。度小滿“滿鏈”平臺（度小滿的供應鏈金融科技平臺“滿鏈融”平臺底層所依托的區塊鏈基礎服務平臺）通過了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可信區塊鏈評測。同期通過評測的還包括騰訊云區塊鏈和科大訊飛等等。

腳步為何慢？

既然獲取牌照的時間并非全部最晚，AI技術不弱，又加之百度搜索引流，較之BATJ金融，度小滿的金融體量和市場地位為何無法全面領先，甚至在部分領域位居末席？

消費信貸業務方面，度小滿的推廣模式主要包括百度生態內的廣告和互聯網平臺對信貸關鍵詞的搜索。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對百度生態下App的實測體驗發現，百度貼吧、百度地圖、愛奇藝、百度網盤和百度搜索等均有度小滿貸款的廣告或者度小滿貸款的小程序入口，并且在入口處均有顯示不同程度的利率優惠。2023年3月13日，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在百度網盤的“更多服務”中發現了度小滿借錢的入口，顯示年利率低至3.6%。

百度網盤實測。

互聯網平臺搜索方面，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實測發現，在百度和抖音App上搜索“借錢”和“貸款”等關鍵詞后，前者會直接彈出度小滿貸款的廣告，后者會在搜索結果的首行顯示合理消費，謹防借貸騙局的提示信息，接著彈出度小滿貸款的廣告，并顯示度小滿首借專享年化利率4.9%。而在進行了搜索“貸款”和“借錢”的操作后，正常瀏覽抖音App的過程中也會彈出度小滿貸款的廣告。

抖音App上的度小滿廣告。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認為，雖然度小滿借錢利率較低的廣告比較吸引用戶也出現在百度生態和其他互聯網平臺上，但是相比于BATJ系金融的阿里和京東的電商場景和騰訊的微信社交平臺場景，百度生態和互聯網平臺廣告在消費信貸的場景方面是缺乏吸引力的。

為什么百度生態在消費信貸場景上不占優勢？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對百度產品梳理后發現，百度生態主要包含了搜索、各類應用程序和地圖，而百度各類應用程序和地圖的盈利模式主要是開通會員和打車，但開通會員和打車所需資金量較少。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對三十多位使用百度地圖和愛奇藝用戶調查后發現，大部分人在進行這兩項活動時無需貸款業務。對于搜索來說，大部分有貸款需求的人會直接尋找日常支付活動對應的金融機構或平臺，比如銀行、支付寶和微信，很少會通過主動“刷抖音”和百度搜索的廣告去借錢，這主要是出于安全性和日常生活習慣的考慮。

度小滿支付目前仍然局限于百度生態的產品中，還未普及到人們日常生活的支付活動當中，比如常見的外賣平臺、線下餐飲店、超市和便利店等場景的付款渠道都沒有度小滿支付。而度小滿支付場景的限制則降低了人們對度小滿App的使用頻率，也降低了人們在有資金需求時使用度小滿的可能。

代理商推廣方面，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調查發現，度小滿曾在全國大面積招代理商，然后通過代理商找教育機構進行合作。但此類推廣，容易發生教育機構以“學費分期”為由的誘導貸款問題。

盡管度小滿因教培行業政策變動而于2022年停止了教育信貸業務，但截至2023年3月，黑貓投訴平臺上仍有類似投訴。而度小滿有錢花的官方回復大致內容為：“有錢花”平臺的金融機構只是資金的提供方。如果要終止貸款，需要用戶與商戶協商，并由商戶發起退款。度小滿應以此為戒，嚴防此類通過代理商外拓業務的弊端。

黑貓投訴平臺上關于度小滿有錢花的投訴。

財富管理方面，度小滿的經營模式和推廣模式主要是通過與百度搜索和百度AI技術的協同。據時任度小滿金融副總裁張旭陽在2018年百度世界大會時的描述，每天在百度上有3500萬次以上的有關理財的搜索。度小滿希望把這些搜索都轉化成度小滿對理財產品的理解，從而更好地解決客戶的理財需求。

2023年2月14日度小滿宣布成為百度文心一言首批生態合作伙伴。官方信息顯示，“度小滿將基于自身金融場景積累的海量對話及解決方案數據，融合文心一言的能力，打造全新的智能客服、智能營銷、智能風控服務。這標志著對話式語言模型技術在國內金融場景的首次落地應用?！?。

然而，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對度小滿理財智能客服和支付寶基金頁面智能理財助理“支小寶”的實測研究發現，度小滿理財智能客服在回答客戶問題的智能化和人性化均落后于“支小寶”，度小滿與百度搜索和AI技術的協同作用并沒有充分發揮。

2023年3月16日，在度小滿理財的客服對話框和“支小寶”的客服對話框中輸入“能給我推薦一個基金嗎？”的問題，得到的答復分別是“請重新描述您的問題”和介紹固收+產品的投資方案。提問過后，在“支小寶”的客服頁面還會提供三個選項給客戶選擇，分別對應了接受客服的建議、表明客戶屬于激進的風險偏好和表明客戶屬于穩健的風險偏好，而度小滿客服提供的選項則是只包含了保本保息的理財問題咨詢和理財助力券的廣告。

左圖：度小滿。右圖：支付寶。

而供應鏈金融方面，由于百度生態圈內部的供應鏈較少，度小滿的供應鏈金融業務則必須進行外拓。

優質資源稟賦如何有效轉為現實業務？

既有搜索引流的現實，又有超級AI賦能的想象空間，度小滿本應可以講出動人的資本故事。根據市場融資慣例，5年上市是條款之一。

度小滿如何能將優質資源稟賦轉化為現實業務和市場地位？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認為，度小滿在金融業務的布局已經足夠全面，推廣的范圍也十分廣泛，不僅包含了百度生態產品的鏈接入口，還包含了抖音等其他互聯網平臺的廣告推廣。

但度小滿各業務條線并不領先，與主要競爭對手的產品和客群的差異化優勢不夠明顯，注重推廣而忽視用戶的產品體驗。若度小滿每一項金融業務和百度科技的融合都能達到其供應鏈金融業務與百度區塊鏈技術的協同程度，那么度小滿的實際效益將會全面提升。

AI技術和搜索引擎一直是百度在BATJ系中較為領先的兩個方向。

對標百度在科技上較為領先的區塊鏈技術為供應鏈金融業務賦能的案例，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認為，“文心一言”作為百度在國內的領先產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為度小滿各業務條線賦能。

若度小滿進一步訓練和挖掘“文心一言”的相關能力，給予客戶更加智能化和個性化的產品和服務，就會更吸引和留住客戶，增加客戶對度小滿的黏性，因為留住客戶的本質是服務和產品體驗。以度小滿的基金理財平臺為例，只有更加用心地提供符合客戶風險偏好的產品和為客戶分析產品的特征，才能從根本上為客戶的財富保值和增值。。

此外，搜索信息流推廣模式，即通過搜索和互聯網平臺精準定位需求人群并彈出廣告的模式，一直是百度生態獲客的重要方式，但需要注意的是，過度的營銷容易降低用戶的產品體驗，甚至會讓客戶逃離。

不可否認，百度搜索在給度小滿帶來強大引流的同時，也帶來了一定的品牌負面影響。比如，一直被詬病的百度搜索競價排名等。然而，度小滿是持牌科技金融公司，金融是經營信用的行業，信任和美譽度是金融業務的基石。

在優化客戶體驗的前提下，如何拓展金融業務場景、吸引更多目標客群，充分發揮度小滿和百度生態的協同效應，是度小滿目前應該思考的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