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孔乙己》是魯迅最滿意的短篇小說?

在這咸與亨通之所,人們都在看這個窮厄孤獨者的好戲。

責任編輯:劉小磊

程十發繪連環畫《孔乙己》書影。(資料圖/圖)

《孔乙己》魯迅自云寫得“很拙”,但據孫伏園說,卻是他最滿意的短篇小說。全篇兩千多言,“拙”中頗見巧思,甚或有種海底珊瑚般的瘦勁玲瓏。這巧,似不刻意卻頗具微雕之精妙,只有帶著觀賞微雕的發現欲,才能窺知其脈理的綿密和行文的參差感。

小說開篇就點出了差異化:“魯鎮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辈煌?,蓋因柜臺呈曲尺形。曲與直相對立,卻在曲尺里合而為一了。突出曲折層次,酒店畫面便平添了一種深度,有了表里錯落、光影橫斜穿插的空間,小說內涵因而也有了某種景深。再看咸亨酒店的客人,他們分長衫客和短衣幫,一廂是坐在里間,一廂則是在柜外站著。如果說,衣著顯示地位的尊卑高下,那么,里外坐立則反映出各自腰包的鼓癟。

在這界線井然的“格局”中,偏偏出現了一個不尷不尬之人:孔乙己。他穿的是長衫,卻又臟又破,不洗也不補,混身于做工人中,是壞了這秩序的“唯一的人”。作為讀書人,他的觀念是勞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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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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